“嗯,暖房裡種的。要不然還開不了花結不了果呢。”
白小桃催她快吃,一點兒都沒察覺她煮個甜湯都還勾起了林碧荷的鄉愁。
雖然枇杷甜湯涼了也好喝,不過小孩子咳嗽的話趁熱喝才有效果。
“娘?”
白紅琴被枇杷甜湯那香香甜甜的味道吸引住了。
林碧荷趕忙藏起眼中的溼潤,拿起精緻的白銀小勺給女兒讓她自己慢慢吃。
“甜!”
白紅琴被甜湯的味道征服了。
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枇杷甜湯的功效,白紅琴來之前還時不時咳嗽幾聲,喝完甜湯之後就舒舒服服挨著孃親坐,也不咳嗽打斷孃親和二叔的說話,乖巧得不得了。
“回去的時候帶點兒枇杷回去也給大侄女嚐嚐,春天小孩子容易生病,多喝點枇杷甜湯有好處。”
白小桃一交代,錦衣衛就把豐元帝當花來賞的枇杷摘了個大半。
小皇帝吃太好了,給他吃浪費,還不如給小孩子吃了止咳。
林碧荷看著小女兒昏昏欲睡點著小腦袋說不出禮貌婉拒的話。
小女兒一直咳嗽斷不了根,像今天這樣半個時辰沒咳嗽一聲已經很難得了。
二叔仗義,小姑憐愛,本該垂手可得的和睦關係,偏生被白老夫人弄到如斯境地,也不知道白老夫人有沒有臉下去見白家的列祖列宗。
林碧荷在郡主府待了一個多時辰就帶著女兒和一大筐枇杷回去了。
諷刺的是白家竟然無人知道夫人出去了,林碧荷也沒將郡主送的珍貴枇杷分出去,全煮了枇杷甜湯母女三人吃了。
吃了足足三天呢,都把小女兒紅琴的咳嗽吃斷根了。
白茂奇卻是一天都沒踏入房門,自然也沒發現家裡居然還有枇杷。
這之後,京城圈裡又颳起了新的八卦。
白茂奇為了迎娶通政使的千金,不惜將髮妻休棄,林家小舅爺大老遠趕來京城給親姐主持公道什麼的,鬧得沸沸揚揚。
“都是親兄弟,這白茂奇怎麼就如此無恥呀。”
“要不怎麼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呢。”
“就是可憐了那元配夫人。”
“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有這種想法,我打斷你的狗腿!”
京城裡的吃瓜群眾們嗑著西瓜子看白家的熱鬧,卻沒想到林家的小舅爺是真給力,直接就將白家告了。
白茂奇想用七出之條休棄林碧荷,然而林碧荷帶著一雙女兒給白永望實實在在守了三年重孝,白茂奇他還真休不了。
最後府丞問過林碧荷意願之後,直接判了白茂奇和林碧荷和離,讓林碧荷體面離開白家,這自然是白茂文在背後操作了。
就連兩個女兒,林碧荷也要帶走。
不帶走,林碧荷就不同意和離,就跟白茂奇耗著。
看他如何休妻娶妻,如何平息通政使的怒火。
白茂奇根本不知道這滿堂都是白茂文的人,上頭有通政使逼迫,眼前有林家小舅爺怒告順天府,在白茂文的威逼算計之下,他最終還是簽下了和離書。
林家小舅爺一拿到和離書就立即帶著大批人馬殺去白家幫姐姐和外甥女搬離白家。
這些人馬當中有不少還是白茂文贊助的,全都是能打能扛的錦衣衛。
白家裡的家丁女僕甚至沒能發出聲音就全都被點了穴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早有準備的林碧荷指點著他們將一箱又一箱屬於她的嫁妝搬出去。
白老夫人倒是能動了,可是兩個女錦衣衛架著她,不讓她靠近傷著林碧荷和她的兩個女兒。
“個殺千刀的娼婦!我咒你不得好死!”
白老夫人看到林家小舅爺帶人硬闖入白家搶東西被氣紅了眼,又抓又撲像個瘋子一樣毫無理智地在自己的院子裡叫罵。
她還以為那些搶嫁妝的是林家小舅爺從家裡帶來的人手,卻不料白家的大門側門敞開著呢,圍著一大群好事者在門口看熱鬧,她的叫罵聲全都被聽見了。
更不想林家小舅爺身後還跟著一個府丞大人。
他是特地過來看林家小舅爺清點嫁妝的。
判人和離,既不能讓前婆傢俬吞女方嫁妝,也不能讓女方把男方的家產偷偷轉移走。
端的就是一個公正嚴明。
結果白老夫人辱罵兒媳是娼婦就被府丞大人聽了個正著。
這會兒林家小舅爺手裡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