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小眼睛直瞪白小桃; 目光裡盡是嫌棄白小桃無法溝通聽不懂它。
可惜白小桃連這都看不懂。
“郡主。”外頭的姑姑傳話進來請示。
畢竟這樣面對面兩隊人馬碰上,總得要有人讓步。
“讓他們先走吧。”
眼見著對方坐在馬車裡還浩浩蕩蕩帶著一大群侍女,白小桃顧著兩頭肥寵就不跟對方搶道了讓對方先走,身為郡主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她甚至都沒關心對方是誰。
皇親貴族那麼多,又有一大堆的誥命夫人輪流進宮找皇后刷存在感,白小桃要一個個認全了那得認到猴年馬月。
想當初小皇帝封她為郡主不就是為了方便她嘛,所以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去認識。
只不過沒想到對方搶了道先走就算了,居然還在前方等著白小桃。
從外頭進來的馬車,統一到了二道宮門就要停下來換軟轎了。
抬轎子走也要走兩刻鐘,白小桃剛剛說要哼哼和滾滾下地走是恐嚇它們的。因為就算白小桃不生氣,到了這裡也要換轎子然後它們下地走。
結果白小桃才從馬車上下來準備換軟轎的時候,對面衝過來一隻大白鵝,咯咯咯就要啄哼哼。
明顯這不是第一次了,“戰無不勝”的哼哼大肥豬居然慫包地往白小桃腿後躲。
哼哼大肥豬慫,白小桃也慫啊!
要知道這大白鵝的喙和舌頭都是帶倒鉤的,被它咯一口那還不連皮帶肉都掉啊。
反正白小桃也怕大白鵝,以前在農村被一群伸長脖子個頭比小孩還高的鵝攆過之後就對這個物種怕了。
隨白小桃進宮的都是侍女加姑姑,眼看著一隻將近三十斤重展翅兩米的大白鵝要傷到郡主,深藏不露的姑姑就要動手,誰知比姑姑更深藏不露的大滾滾出臀了。
在大白鵝的喙就要傷到人又或者是豬之際,大滾滾一屁股墩就把大白鵝坐在了地裡。
“白鳳,不可。”
姍姍來遲的綿細軟音從對面傳了過來,然而伴隨而響的是大白鵝翅膀撲騰撲騰的徒勞掙扎聲。
哼哼大肥豬見死敵被滾滾一屁股坐住了就敢從白小桃的腿後出來,那小眼睛裡滿是幸災樂禍。
嘴裡直哼哼恨不得滾滾一屁股坐死它,哪裡還有昨天被滾滾坐身上的憋屈啊。
正因為哼哼大肥豬也被滾滾坐過,所以它知道這大白鵝死定了。
只要滾滾不起來,誰都別想逃過它的腚兒!
同樣放心的還有白小桃。
天知道她剛剛多怕被大白鵝啄一嘴巴啊,絕對會毀容的!
哼哼沒被毀容,那是哼哼逃得快。
縱鵝行兇太過分了。
白小桃抬眼,正眼看清楚了不遠處的那個縱鵝行兇的女人。
“咦?”
居然是梳著已婚婦人髮髻的卞慧心。
“姑姑,卞慧心什麼時候嫁人了?”白小桃下意識就扭頭問姑姑了。
“回郡主,前年冬天。”
“啊?這麼早啊?都嫁人兩年了。”白小桃算了算,豈不是她大夏天跑去蜀中,卞慧心過幾個月就涼涼快快嫁人了。
不過想想卞慧心也該嫁人了。
古代對女性特別不友好,尤其是年齡。十六歲就是老姑娘了,十八歲更是沒人要了。像徐紅梅那樣骨灰級剩女到頭來還嫁進了鎮遠將軍府當大少奶奶那真是很罕見的事。
卞太后為了讓卞慧心嫁給小皇帝,硬生生將卞慧心留成了老姑娘,她再不嫁人估計就真的要沒人要了,白小桃能理解她兩年前趕著嫁人。
“嫁給誰了?抱歉我一直在蜀中不知道呀。賀禮定要好好補上。”白小桃看著卞慧心滿是歉意道,半點兒都沒提一句讓大滾滾挪屁股放開那隻大白鵝的話。
縱寵行兇,背地裡都不知道欺負過哼哼大肥豬多少次了,怪不得它剛剛一直都不對勁,原來是聞到了死敵的氣息。
作為哼哼的前主人,白小桃肯定是不會就這麼任人欺負的。
“回郡主,卞王妃嫁給了睿王爺。郡主府已送上東海紅珊瑚珠串一對,羊脂玉如意福雲扣一對……”姑姑將當年郡主府準備的賀禮一一道來。
這些都是大管家經手準備的,既大方又得體半點兒都沒有丟郡主府的份兒。
“啊?睿王爺?哪個?”結果白小桃個呆瓜居然還在疑惑這睿王爺是誰,為此她不得不在腦海中仔細思索這是哪個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