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告訴了凌琤。
於是晚上八點半,凌琤披著賀馭東給他買的呢子大衣一個人在火車站的出站口站了好久,直到把人給等來。他搓了搓手,幫趙凱拿過一個箱子說:“趙哥,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還不讓賀馭東知道,只讓他一個人來接。
趙凱笑了笑,“怎麼著?你個臭小子還有意見?”
凌琤攔了車坐上去,狠狠搓了搓手,“哪敢有,就是有點兒奇怪唄。明明之前不是好好的麼,結果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和馭東哥擔心很久呢。”
趙凱一聽就知道凌琤瞎扯,不過只是笑笑,並沒有點破。
車一路開往一家招待所,凌琤也趁著這一路把事情的始末跟趙凱再說了一遍,簡直聲情並茂!
結果趙凱換了個說辭,“如果真有麻煩,我會幫他。但只要不是大麻煩,還是讓他自己解決。你還小,不懂你馭東哥哥身上的擔子多重。”
還小……
這兩個字簡直比“真胖”和“窮啊”還要讓人蛋疼。
凌琤抹了把臉,“那趙哥以後什麼打算?”
趙凱說:“還沒想好,可能會找份工作吧。不過得儘快把房子租好。”
凌琤上一世就知道趙凱沒什麼家人,所以他沒問趙凱怎麼不回家這種問題。趙凱的家人在趙凱還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次意外死了,然後這人才去當的兵,就是想有朝一日衣錦還鄉,收拾那群曾經害得他家人喪命的人。後來這人也真做到了,報了仇,解了恨,但可能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變得像今天一樣,好像再也沒有什麼能撼動其心神。
不過話又說回來,賀二叔到底搞什麼鬼?
凌琤一直以為趙凱這次去了之後就能跟賀二叔小別勝新婚的,結果這一回來怎麼反倒不如原來那麼神彩飛揚了?看著倒像是連最後一根浮木都失去了一樣,似乎給人下沉的感覺。
有一個詞專門形容這種感覺——失戀!
趙凱見凌琤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便問:“怎麼了?”
凌琤笑笑,“趙哥,你說我倆和夥做點買賣怎麼樣?”
八月份的時候沒買成股票,那是實在不好辦,可是現在他跟趙凱和賀馭東都熟悉了,也有了些錢,那就得想辦法讓這些錢再生出更多的錢。不得不說,那五十塊錢的片酬有點兒讓他蛋疼。
趙凱有些猶豫。凌琤這小子他認識也不是一兩天,接觸得也算夠多的了,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有數。別看年紀小,但是穩妥,也值得信任,最重要的是點子多,鬼主意多。
做生意的人最需要什麼?誠信和創意。很巧這兩樣東西凌琤都具備。
趙凱放下行李問凌琤,“你想做什麼買賣?”
凌琤想都不想就說:“賣吃的,除了演戲我就對這個熟悉,你看我這體格也能看出來了,我就喜歡吃。”
趙凱從褲子兜裡拿出一串鑰匙來交給凌琤,“我考慮一下。這東西你幫我交給大少爺,是老太太的車鑰匙,我走的時候忘了留下。”
凌琤接過來,心說臉皮真薄,肯定是因為被賀馭東發現了某些事情所以不好意思了。
趙凱覺得以賀馭東嘴巴緊的程度應該不會把他跟賀正平的事告訴凌琤,卻不知凌琤早已經知道了。
不過凌琤也沒打算點破,便拿著那串鑰匙回了賀宅。
本來趙凱是想送他一程的,但被凌琤拒絕了。
然後這會兒凌琤簡直後悔得要死。
誰來說說他對面這一群一看就不懷好意的小年輕都是怎麼回事?!他就不該為了面子拒絕趙凱的好意!!!
“小子,你就是凌琤吧?”為首的個子最高大的,看起來應該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掂了掂手裡的棍子,與手下的三個人一起圍住凌琤。
“不是有人在暗處指點你們了嗎?這種事情還用問?”白天的時候下了雪,現下月色又好,所以夜裡也並不是那麼暗。右手邊那道牆旁的陰影,不難讓人看出也是個胖子。
“大哥,甭跟他廢話了,這天可冷死了,早收拾完早回家。”有個瘦小的性子倒是比誰都急,含糊不清地說完扔掉菸頭就掄起手裡的棍子衝著凌琤打過來。
凌琤直接徒手接住那棍子,狠狠一推便把那人推了個趔趄。其他人見狀馬上過來試圖控制住凌琤,卻都被凌琤巧妙地閃了過去。凌琤成功脫離包圍圈,拿出兜裡的鑰匙串便將鑰匙圈套在了右手中指上。
一開始誰也不明白他這是想做什麼,卻在凌琤一拳頭砸過來時明白了,這樣打人忒特麼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