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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不是。”紅繡明白王氏的意思。
劉黃氏插了句：“你們姑嫂聊聊，我去菜園子裡看看去。小云，和我一起去吧。”
大廳裡只剩下王氏和紅繡。
“大嫂，家裡出了啥事啊？”紅繡朝著王氏發問，實在是成親半年多，孃家人除了節日的時候有送些東西過來，其他時候都沒有來劉家的。
“哈哈，是大喜事！”王氏朝著紅繡擠眉弄眼，“你要有新二嫂了。和我一個村的姑娘。冷眼瞧著是個好相處的妯娌，你二哥像是很中意的樣子。”
“啥時候的事呀，呀，我記得上次娘和我提到過，就是你鄰家的姑娘，守孝的那個？”
“就是她，都說她是個孝順的，娘才讓我去瞧瞧。”王氏眉飛色舞的，紅繡也不知道她這麼高興是做什麼？“他們家裡雖說家境不怎麼樣，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你瞧瞧，昨天我們家去提親，她大方的很，給我送了一件衣服，你瞧瞧，好看麼？”
原來是這樣——紅繡自然對著她的衣服誇了好一通，她眼中的喜色又增添了幾分。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娘今兒個要我來告訴你，小叔子的婚事大概就在下個月了，雖說有點急，但是操辦起來也不費事，下月初十，你可記得要回家呀。”王氏嘚瑟了一會兒，終於說明了來意。
“好，到時候我一定帶著劉璟早早就回去。”
“行，記得啊，別忘了。我也得回去了，大壯還等著我去做飯呢。哦，繡姐兒，我們家二壯開春也是要進學了，公公待他們還真是沒話說。”王氏眼中的笑意都要溢位來了，“大壯淘氣，學的馬虎，但是夫子也誇他聰明，就是不愛看。公公說二壯蔫壞，是個讀書的好料子。”
咳咳，這都是什麼形容詞？“哈哈，那真是恭喜你了大嫂。以後，你可就等著享福吧。”
王氏收斂了些笑意，“就是說。”又轉眼看看紅繡，“你也彆著急，孩子很快就會有了，到時候，我們一起等著享福吧。”
其實，她還真的不是很著急的，誰看出來她很著急的哇——
“哎呀，大嫂，我不急啦，我還小呢，哪裡就到急著生的地步了。”瞧著王氏正要嘮叨，忙止住她的話，“大嫂，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壯還等著你吃飯呢，上學回來餓肚子可不好。”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我先走了呀。幫我和親家婆婆告個罪啊。”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呦，劉家小哥回來了呀。”王氏的聲音響起，想是撞見了劉瑜了。“我家大壯是不是也回來了？”
“嬸孃，大壯想是回去了，我還是最晚出去的呢。”
“呀，我得趕緊走。”
……
“小瑜，回來了？到房裡坐會，飯菜我馬上就做好。”紅繡招呼著劉瑜。現在他可是家裡二蛋第一金貴人，虧待誰都虧待不了他的。
“嫂子……我”劉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回房間做功課，站在紅繡面前，吞吞吐吐的。
紅繡也是覺得奇怪，可不是男孩之間打架了吧？可是衣服還是很整潔呀，那，又是什麼事？“咋了？有啥話和嫂子說唄。”
“嫂子，你上次給我的《聲律啟蒙》破了……”說到這裡，劉瑜的眼睛都潤溼了，“我每次翻它都是很小心的——”
“我還以為什麼什麼大事呢，拿給我看看，我幫你粘粘。”
“可是，可是……”待他受不住紅繡的眼神逼問，終究拿出了那坨碎紙。“大嫂，這個應該粘不好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本”
“這是咋回事？是誰幹的？哪個熊孩子敢撕書，反了天還……”紅繡本以為書就是不小心撕破了些，哪裡知道這是一場惡意事件，把書撕成這樣，還讓不讓劉瑜讀它了呀，這年頭書很貴的好嘛，自己累得半死抄書還要勻一本給劉瑜就得趕工的。
見他吞吞吐吐，紅繡只能耐下性子，“告訴嫂子，是誰做的？”
“可是，夫子教導我們‘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納尼……這點小屁孩還拽上文了。“嫂子告訴你，他說的是不能無中生有說人壞話，你這是有事實根據的，你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曉的不？”
劉瑜低頭思考了會兒，看著紅繡，認真說道：“嫂子，是我著相了。其實這是大壯做的，不過，夫子不知道的。”
這下，紅繡真是蔫了，大壯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