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愣愣的摸了摸額上的血;轟的一聲;倒地了。被護在身下的劉瑜直接傻了;才反應過來;就癱坐在劉璟身邊;哭喊著“救命——”
那幾個小廝一看要死人了;跑的比誰都快;立刻回去回稟自家主子了。
好心人見著劉瑜一個小小的人;看著他們的裝束像是進來趕考的;莫欺少年窮啊;他們幫著劉瑜把劉璟抬到了醫館。剩下的事情;他們是愛莫能助了;重點是;誰被這樣砸頭還能活的下去啊;這樣的事情不想沾的太多;晦氣。臨走時還提點了一聲;那兩個打架鬧事的;一個是退下來楊閣老的嫡親孫子;一個是五品巡察大人的嫡子……
劉瑜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民不與官鬥啊;這下子;可如何是好現下最關鍵的還是自家大人的傷勢。
劉瑜就一個人;根本走不開;還是大夫好心;遣了一個藥童去悅來客棧告知李仲他們;自己守著劉璟;眼淚那是嘩嘩的往下掉。
大夫見到滿臉血的劉璟;第一反應就是;十有*要準備後事了;但還是認真的給他診脈;這一診;倒是奇了;這中氣倒是沒有流失太多;還是挺足的;就是外傷嚴重;流血過多;腦子中存在淤血;這要是下死力氣治;也不是不能痊癒的;可這說下死力氣;可就意味著錢啊;大量的錢啊。
大夫先是用金針配合藥物把劉璟的血給止了;然後;將這話和劉瑜說了一遍;劉瑜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只一個勁的對大夫說:“老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大哥;我求你了……”
也是;一個半大小子;看著身量;不過十歲的孩子;這事哪能決定的。
不久;藥童就將面色驚惶的李仲和李大壯帶來了。
“大夫啊;我小妹夫咋樣了;咋回個客棧的功夫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李仲疾走幾步竄到大夫面前;急急問道。
大夫繞來繞去;只說了李仲的病情;最後才悠悠提點一句劉璟這無妄之災的事。說到底;只能說他點背啊。
“唉;大夫;你說咋治就咋治;人一定要好好的咯;這錢;我……我們會湊好;大夫……”聽著小妹夫被那麼大的人物給砸了;自己也不知道該咋辦了。按理說有血性的漢子遇到這樣的事肯定要抄傢伙去禍主那裡去討理去。可是;那麼大的官啊;自己撐死也只見過里正那樣的人物;連鎮長也就遠遠一撇啊;這;本朝的律法可是告官自己就要先被打三五十大板的;就是告了;十有*都沒有結果的……
“我這裡有兩種法子;一種治的快些;但是得要人參那樣的精貴物;就是說快也要兩三個月;一種慢些;好好休養兩三年;用些丹參也就可以了。老夫得先說道說道;按著病人的狀況;可不敢保證一定好;傷的可是腦袋;老夫也是盡力而為……”好吧;作為大夫;都是這樣的說辭。
“那是那是;這……大夫;您先治著;我得回去問問我小妹一家是什麼個章程。我小妹夫能移動麼”李仲不意外的躊躇了;這事情可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弄不好兩家都結仇咯。
“這也是應該的;病人現在還扎著金針止血呢;你是想直接讓他見閻王呢;還敢移動……這樣吧;你先去尋人到家裡說說這事。”大夫撫了撫鬍子;說道。
李仲尋思著大壯和劉瑜還要在這裡等著考試結果;劉璟這般;自己這個成年男人肯定走不開的;自己在這裡哪有認識的人哦。思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塞了點銀錢給大夫;問著能不能讓個藥童去家裡傳個情況。
大夫應允了;李仲也是知禮的;給了藥童路錢;他樂呵呵問了地址就走了。
因著醫館是不能留宿的;除了第一天晚上因著傷勢嚴重不宜移動外;第二天就得搬出去;畢竟醫館不是善堂;客棧也就定了三天;眼看就要到頭了;關鍵是掌櫃的怕晦氣;不肯續訂;氣的李仲衝著客棧吐了一口唾沫;每天100文;當自己錢多還定呢。可是;現在黨務之急就是要去找個近點的地方住了。劉璟現在可禁不起顛簸;這不;都第二天早上了;就昨晚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
李仲收著客棧裡的行李;吩咐著劉瑜大壯好好照看劉璟;自己則是急的滿嘴冒泡的在附近找房子。因著劉璟受傷嚴重怕晦氣;更是因為人家怕得罪楊閣老和巡察大人;李仲找房子著實艱難。
好說歹說;才租了和醫館每隔幾個屋子的一個屋子一個月;付了這兩天的醫藥費;卻把身上的錢財花個七七八八;現在;就只能指著紅繡她們來這裡了;要不然啊;三個人吃飯都成了問題。
大壯和劉瑜聽著大夫的吩咐;精心照料著劉璟;劉瑜心裡愧疚的不行;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