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這麼小,沒養到成人的孩子這時候夭折的比比皆是,一場風寒熱症就能要了孩子的命!李母看著大夫皺起的眉頭,整顆心都揪起來了,這兩個孩子可是象徵著福氣的龍鳳胎啊,女婿這時候還不見人影,要是回來了,孩子少了兩個,她閨女可咋過,可咋過?
“大夫啊,我外孫子,外孫女可沒事吧?他們平常精力都好的很吶,以前小病小痛的都少見吶,你可得好好看看,要開啥藥開啥藥,大夫啊……”李母喋喋不休,看著大夫越皺越深的眉頭,話更是淒厲,更多了。
李仲見大夫略有不耐的神色,忙拉住了李母,“娘,你別說話,讓大夫好好瞧瞧。”
“哎——哎——”李母連聲應了,直愣愣的看著劉旭劉萱兩個,生怕出了什麼閃失。
劉曦這時候也是緊緊抓著紅繡的手,他也是嚇得很了,幾年前他落水那次,也是這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那時候的滋味可不好受吶。
許久,大夫終於開口說話了,“汗出未竭,遽出冒風,才成溫病。你們做的不錯,還知曉不把孩子包的緊緊的,要不然熱氣不出,快速高熱,這才不好辦了。”
李母臉色一變,她可沒忘記之前她責備她閨女把孩子衣服敞開些的事情,幸好後來她閨女繡兒堅持,要不然,外孫子,外孫女可不是被她給害了啊,她顫聲說,“大夫啊,這下孩子該怎麼治啊”
大夫面色有些不虞,這個老婆子在他診斷的時候喋喋不休,老是干擾他診斷,但一想到這婦人也不過是擔心則亂,也就不和她計較了,緩聲道,“這兩個孩子年紀還小,藥量還是隻能下的輕微,溫補為主,我現下擬了一溫湯藥方,法取五味異功散,健脾培土,加薏苡仁、木通利溼,加天花粉、石膏清熱生津,金銀花、連翹清熱解毒,與異功散共湊淡滲利溼,有清熱解毒培土之效……”
“哎,哎——”劉曦從旁邊桌子上拿出自己的紙筆,遞給大夫,大夫要翻手從藥箱中拿紙筆的動作頓住了,“真是個好孩子,好孩子。”
大夫提筆寫下藥方,這才抬頭朝李仲說道,“此番來的及,藥箱中獨缺了一味人參,其餘的白朮、甘草等物,恰有剩餘,你們這是要去鎮中買取,還是……”
“不用,不用了,家中有一隻小參,以前挖到的,幸好沒有拿出去賣咯。”紅繡忙接話道,“婦人我這就拿給您看,看看藥效還在不在。”說著,就往隔壁屋子走去,把空間中以前挖出來的最小的小參,揪掉兩三根鬚,拿了出來,忙往大夫那裡走。
老大夫起先還有些不以為然,這山野村婦的就算挖到了人參如何能懂的儲存,沒得藥性沒存多少了,從紅繡手中接過人參時,不覺的驚歎了幾聲,“哎呦,這可是好幾十年的人參了,嘖嘖,真是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啊,這麼好的參,居然挖不清楚,掉了幾根鬚,嘖嘖……”老大夫不覺的搖頭。
“那,大夫,這個能用嗎?能不能用啊?”李仲也不管暴不暴殄天物了,能用就行唄,這老大夫說話就是墨跡,乾脆些都不行吶。
老大夫摸摸人參,疊聲道:“能用,能用。”
說著,教著李仲如何熬製藥物,該熬幾貼等,因著大頭人參時劉家自己有的,因此,付了大夫三兩銀子的診金與藥錢,李仲這才送大夫回鎮去。
紅繡在邊上聽了一嘴兒,李母在邊上看著孩子,她照的方子熬藥去了。
半夜,紅繡把藥裝好兩碗送到屋子的時候,李母坐在床邊打起了盹兒,也是,李母年紀也大了,都已經到大半夜了,可不身心俱疲了麼。劉曦則是縮在床腳,睡了過去。
紅繡走了過去,給劉曦拿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輕輕拍了拍李母的肩,“娘,去旁邊屋子睡吧,這裡我看著。”
李母驚醒,撫了撫額角,“娘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但還是一起幫著紅繡給兩個孩子喂好了藥。
喝了藥,孩子的漸漸的睡了過去,李母被紅繡哄到隔壁去睡了,紅繡則是坐在孩子們身邊,屋裡的油燈點到天明。
天漸漸露出了魚肚白,紅繡給劉萱和劉旭用手初步量了量額上的溫度,比之昨兒好了不少,不由的舒了一口氣。見劉曦還睡得香,瞅著時間還早,也就讓他多睡會兒,自己則是去廚房準備些白粥之類,給大夥兒吃了。
劉曦揉揉眼角,卻發現天都快亮了,昨兒夫子佈置的作業還未寫,劉曦一下子竄了起來,也顧不得冷,只著著中衣,披了件外衣,就坐在桌上開始寫起字來。
紅繡進屋裡準備叫他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劉曦小腳不停的摩擦著,手上寫字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