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有人叫罵抱怨的;大家面露驚恐;在腳程可一點不滿慢;生怕落在後邊死得快。
走到山上;家家戶戶都圍在一起。此刻一些婦人和半大孩子的的恐懼情緒開始發洩出來了;傳來嗚嗚的哭泣聲;擾的大夥心情都很壓抑。
“里正;我們該在這兒躲多久到底是個什麼章程”有個忍不住的男子直接問了出來;“村裡宗祠要是也遭了流匪;那我們可成了族中罪人啊;哪有面目到地下見列祖列宗”此人正是李家老族長的孫子;他問的合情合理。李家村有里正;那算是官方代表;而族長則是李家村很能決定姓李人家的族中事宜;大家的宗族觀念是很重的。
幾位老叔公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李大頭;老七說的很是有理;你也是李氏中的員;宗族裡的事情你也是要好好考慮清楚才是。”村裡敢叫里正李大頭的也就只有這些輩分大的叔公人物了。
里正眼神暗了暗;凝重的說道:“三叔公;我也是剛聽富貴表弟說張家村的慘況;已經把我侄子小舟趁著黑到張家村打聽情況了;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清楚;可是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法子讓人下山去守著宗祠吧;要是流匪殘暴;這不是讓李家人去送死嘛流匪劫的是糧是財;應該不會做出這等天打雷劈毀壞一族的宗祠的事情來啊。”
幾個叔公撫了撫長長的鬍鬚;“唉……大頭;你這作法著實欠妥;事情沒有檢視清楚就讓一村的人上了山;要是無事;可不是讓人虛驚一場虛驚倒也罷了;山上露重;幼童若是得了風寒;那村人如何能服你這個里正”
里正聽了這話;心中暗罵:你要是敢回家安穩睡覺就去啊;怕死跟了上來還唧唧歪歪個啥;不就是看不中里正這個位子不是李家嫡系坐上嘛;有本事你也生個嫁給縣裡富戶的女兒啊……
“叔公;我是縣裡指派的里正;自然是要顧全大局的。況且;我也沒有讓大夥一個不拉都去山上躲。我瞧著富貴表弟沾了血來的;身上還受了幾處傷;此事該是錯不了;不信你去瞧瞧富貴家表弟;我還想著穩妥些讓我嫡親的侄子去張家村瞅瞅呢;唉;怎麼說我也是里正;這事不是我家人去能讓誰去呢;總不能讓村人在家中等死吧。”
李家嫡系老七咬牙;里正兒子好好在這兒待著;派他侄子去;這幅大義凜然樣;真是噁心人。但是此時情況不明;還是不能扯破了臉才是。
村裡的幾個算是掌權者在那邊博弈;而這邊的村人低聲抽泣;連火都不敢生;就怕流匪依著火光尋到此處;斷了他們的活路。
劉萱在上山的路上趴在紅繡的背上;早就睡著了。劉旭也是兩眼迷糊,頭一點一點的,這麼點大的孩子心就是大;啥都不怕。而幾個大人大眼瞪著小眼;每人都繃著一根筋。
“劉家嫂子;劉家嫂子……”紅繡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心猛的一跳;轉過頭;原來是秋收的三姐秋花。
“秋花啊;怎麼了?”在場的人聲音無論是哭泣還是說話;都有意識的放低。
秋花眼睛泛著淚花;吸了吸鼻子;掩下酸意;“劉家嬸子;我爹……因為弟弟不見了;我爹爹沒有跟著大家上來;去找弟弟了;現在還沒有看見人……我;我大姐擔心我爹爹和弟弟出了什麼意外;就讓我娘看著我們;她下山回家找去了;我;劉家嫂子;今兒你家小寶見過我家秋收嗎?……”除了找紅繡看看能不能得知一下秋收的下落;她也不知道她能夠做什麼了;她二姐是個比大姐還要畏縮的人;連一句話都不敢看著別人說;她娘又是那樣的性子;再加上一個八歲的四妹;現在她成了在山上的人中最靠譜的了;可是她也怕啊;畢竟只是十二歲的姑娘;即使知道了秋收去哪兒後;她也不可能就直接下山去尋的啊。
“我下午就沒有見到秋收了啊;他不是說去礱谷嘛?”小寶舉起小劍竄到秋花身邊;一臉正經;做保護樣;“別怕;秋收不在我來保護你哈。”
小寶認真的小模樣倒是讓劉家、李家這個小圈子的氣氛沒有之前的僵硬了。
紅繡安撫的摸了摸秋花的頭髮;“秋花;不要太過揪心了;說是有流匪;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誰知道有沒有來咱們村啊。你弟弟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大姐;她是剛走的麼?怎麼這時候一個小姑娘家的就下山去呢?”
秋花點頭如搗蒜;“剛走還沒有半盞茶的時間。”
大壯早就覺得憋屈了;一個熱血的大老爺們;流匪還沒有來就貓在山上傻躲著;在他看來就不是個爺們能做的事;大夥抄傢伙幹上誰死誰活還說不準嘞;但是二壯的話讓他跟著他爹孃走了上來;自己去拼不要緊;可是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