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所謂天高皇帝遠,誰管你在京都是那個牌面上的人,知道到了這一塊地方,那麼是老虎也得趴著,是龍也得盤著。
董湛從來不知道就這一個製冰的法子就讓他一群人的靶子,先是衙門的事物開始不順,無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憋屈又難受。
董湛又不是愣青頭,都做了快十年的縣令,,下面人的手段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七*八分還是知道的,立刻就明白有人給他使絆子了。
但是董湛不明白啊,他幹什麼了,就讓人給他找茬了?
還是一個老書吏偷偷塞了一張紙條給董湛,董湛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紙條上就一個字【冰】。
順著這個冰字捋一捋還有什麼不明白?
董湛氣得差點掀桌子,來來回回踱步子,就差把書房的地兒都走凹下去一圈,不過卻依然不知道該想什麼辦法。
說到底就是他初來乍到,要啥沒啥,現在也就知道有人因為製冰的法子為難他,,連到底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不過這個董湛不急,只要看誰往年大量收海鮮往外運,這些人就在這些人裡面跑不掉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只有有了利益衝突,別人才會費心思對付他要不讓他一個任滿三年就搬家的縣令,大家供著就行了,誰費那個心思吃力不討好?
元元端了清火的花茶過來就看到自家美人爹仰著頭癱在椅子上裝死,嘴角抽了抽,自家爹對於形象是越來越不講究了,自從看過阿璋一次葛優癱,就迷上了這種懶洋洋的姿勢,甚至還自己創新,不拘貴妃榻上,椅子上還是圓凳上,凡是能坐能靠的地方,他都能找到最舒服的姿勢癱著。
這是一個被世子之位耽誤了的喜劇演員!
元元端著茶碗進去,董湛聽到聲音立刻做好,看到來認識小女兒,整個人一鬆又癱了回去。
“爹爹是怎麼了?這幅沒精打采的樣子?”元元把茶碗放到董湛面前,“前陣子不是還挺好的麼?”
“誒——”董湛也想起自己前段時間,那可真是春風得意,走哪兒都有老百姓朝他感謝,海邊漁村那裡沒有他的長生排位,可是現在,漁民們依舊對他感恩戴德,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有衙門公務。
現在功績是有了,但是衙門內務卻一團亂麻,簡直愁死了。
大約是董湛確實需要一個傾聽的物件,當然也是因為元元是一直跟著連蒼先生學習,如今更是管著整個家所以家裡很多大事都會參與,所以董湛把自己鬱悶好多日的事情嘰嘰咕咕都傾倒給了元元。
元元聽完後眨了眨眼睛:“就這事兒?”
“什麼叫就這事兒?”董湛氣得瞪眼睛,想了想自己跟小女兒生什麼氣,立刻擺擺手,“算了算了,我跟你說什麼,你也不懂。”
“誰說我不懂?”元元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你公開製冰的法子抬高了他們的本錢嘛!”
“聽你這說法,這事兒還很簡單?”董湛都氣樂了,他就不信他苦惱多日的事情小女兒能轉瞬之間想出辦法。
“是很簡單啊。”元元也不站著了,自己拖了一張凳子做好,眯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舒口氣才道,“爹爹你為什麼要自己和他們較勁兒?”
“那要不然怎麼辦?”董湛也坐端正了,然後發現,原來小女兒端著茶杯過來不是給他送茶水的,而是自己喝的……
嗨——這孩子!簡直了!
“告狀啊!打小報告啊!”元元伸手撐住自己的小下巴,“爹,你是永國公府的世子啊,你不是沒有靠山的窮當官啊,有啥事兒不會找老子?直接一封摺子放到皇帝的案桌上,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只不過是龍還不夠強而已!”
“告狀?這……”董湛覺得有點丟人。
“爹你想啊,你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現在出來做官說白了就是體驗體驗生活,做成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以後是要做國公的,但是我們永國公府享受了皇家的恩惠,你又有這個機會你自然是要將我們陛下的恩德傳播給治下所有的百姓的。”元元說到這裡還像模像樣的往北方抱了抱拳,看得董湛直想笑,“現在你為了百姓能知道筆下是怎麼樣的明君,怎麼關心治下的百姓,所以想盡辦法讓百姓富裕起來,百姓富裕起來了,國家稅收就高了,稅收高了就可以用更多的錢來養兵馬,自然是兵強馬壯天下來朝。 ”
董湛點頭,這個還真的說得通。
“但是一些人為了自己私慾,阻礙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