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幽怨地看著那些水煮牛肉紅燒肉,一起消失在她眼前。
屋裡一時安靜,梳雲清清嗓子,“龍爺,時候不早了,梳雲先告退了。”
若不是外面天黑了,她其實很想回去。
不過她不敢當著龍天行的面說。
“過來。”
屋子窗邊置了一張榻,此時龍天行單手支頭斜靠在上面,敞著雙腿,黑漆漆的眸子幽幽看著她,闇火閃爍。
看得梳雲口乾舌燥。
畢竟是身體有過深入交流的人,龍在行此時的神情,梳雲懂。
可她不想。
她裝作不曉得他的暗示,不著痕跡地向外面移動,“龍爺,天色已晚,梳雲不打擾您了。”
轉身的瞬間,突覺後面一股勁風襲來,還沒緩過神,整個人已經被帶到了榻上。
身後男人的身體僵硬如鐵,纖長的手指摸向她的腰間。
鼻子裡全是男人獨特性感的氣息,梳雲心跳加速,輕柔而堅定地按住那向上遊移的手。
“龍爺,梳雲現在是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的丫鬟。”
她的意思是說,她現在是梳雲,不是雲姨娘。
她沒有陪睡的義務,她有選擇說不的權利。
男人帶著兩分涼意的手指頭,捏上梳雲小巧的下巴,“爺有沒有跟你說過,爺現在對你的身體還有興趣?”
梳雲咬著唇,“龍爺,梳雲記得半個月前,您親口說過,您對梳雲的身體,沒興趣了。”
明明說過沒興趣了,現在卻這樣對她,這樣自己打自己的臉好嗎?
“爺那天沒興趣,不代表今天沒興趣。”
梳雲微怔。
那天龍天行說對她的身體沒興趣時,她很難過。
一個侍妾,若身體吸引不了男人時,代表著她完全失寵了。
可現在聽龍天行說還有興趣時,梳雲卻並沒有高興起來。
反而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悶痛,從胸口處向四肢蔓延。
“龍爺,梳雲現在是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的丫鬟。”她重複著這句話,堅守著自己僅有的那一點驕傲與倔強。
龍天行嗤地笑了一聲,“爺想睡一個女人,會顧忌她的身份嗎?”
梳雲噎住。
龍天行這種人,隨心所欲慣了,他要做什麼,這世上有誰攔得住?
“龍爺,梳雲不想。”她定定地看著他,“以您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著強迫一個不想的女人嗎?”
龍天行忽爾一笑,眉宇間妖氣橫生,豔麗的鳳眼裡氤氳著似醉非醉的迷離,如漩渦一般,將人牢牢地吸進去。
此時的他,整個人像是從邪惡欲/望裡滋生出的曼珠莎華,靡麗妖豔,誘惑著世人與他一起墜入無間地獄。
“想不想,等會自見分曉。”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梳雲的衣裳,像在拆這世上最美好最神秘的禮物一樣。
梳雲想攔住,卻發覺自己渾身無力,只能像被屠宰的羔羊一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袒露在他人面前。
瑩白的手如撫琴一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