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情況的時候懷疑,知道了情況以後又埋怨; 有這麼給人當兒子的嗎。
方之銘注意到弟弟語氣不好了,訕笑道,”是我誤會爹了,待會兒就過去給他道歉,對了,給長生找師父這事兒辦的怎麼樣了?爹有跟你說嗎?”
溫泉莊子都搭進去了,事情就算還沒辦完,那也得進行的差不多了。
“這我哪知道,你還是去問爹,順便也跟長生說一聲,別再誤會下去了。”否則,老爺子的心真該寒了。
“是是是,你說的是。”方之銘理虧道,他是真沒想到爹會這麼做,畢竟幾個兒子他也沒怎麼管過呀,到了孫子這兒反倒上心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隔輩親’。
“行,那我就先走了。“方之平告辭道,實在沒心情留下來用膳了,老爺子平日裡是寡言了點,但要是方之銘能好好的說話,老爺子還會不把事情說明白,誰願意做了好事還背鍋,肯定是方之銘當時先入為主,說話的態度不怎麼樣,惹惱了老爺子,這才鬧出了這麼個誤會。
方之銘急著去他爹那兒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所以也沒挽留,起身把弟弟送出側廳以後,就直接到老爺子的書房去了。
“爹,我沒把事情弄明白就衝您亂髮脾氣,是我的不對,爹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兒子一般見識。”方之銘腆著臉笑道。
方道如這會兒氣還沒消呢,一副‘沒看見也沒聽見’的樣子,自顧自端詳手裡的甜白瓷,貌似要把它的紋理、質地全都瞭解明白一樣。
方之銘不放棄,長鞠一躬,“兒子真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
見她爹還是沒反應,方之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兒子錯了,您怎麼罰我都成了。”
方道如沒想到長子會來這麼一招,趕緊把手裡的甜白瓷放桌子上,抬頭道:“趕緊起來。”這無賴勁兒,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方之銘撓了撓頭,憨笑著站起來,“您原諒我了,那我就放心了。”這一頁就算是翻過去了,往後可就別再提了。
自己的親兒子,你能拿他怎麼樣,就算是他胡攪蠻纏,方道如除了忍著也沒別的辦法,真是一報還一報,當年他爹在世的時候,他也總是氣的他爹牙癢癢,恨不得揍他一頓才好,只不過作為侯府的獨苗苗,他爹捨不得動手罷了。
“行了,有事兒說事兒,別整這些虛的。”方道如不耐煩道,裝的跟傻小子一樣,內裡算計的比誰都多,他哪能看不出來。
方之銘嘻嘻一笑,順手去角落裡拿了個繡墩過來坐下,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我聽之平說,您打算給長生找個師父,怎麼樣了?定下來了嗎?是哪一位?”
這要不是自己的親兒子,方道如得立馬叫人把他給拉出去,合著過來道個歉是順帶的,主要還是想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等著呢,看看長生這回能不能考中秀才,若是能的話,這事兒就穩了,若是不能,少不得還得往裡搭東西。”他找的事前任禮部右侍郎顧向雲,人家雖然已經致仕了,手裡頭又缺銀子,但還沒淪落到需要收一個童生做徒弟的程度,更何況長生可都快二十歲了,他們這些文臣向來愛面子,哪拉得下臉來呀。
“那這事應該十有八九了。”方之銘滿是信心的道,又搭進去三年的功夫,長生若是這次還不能考中,那以後大概也不需要接著考了,反正也考不中。
“爹找的事哪一位啊?您跟我說說,我心裡有點譜。”如果是吏部尚書就好了,正好是梅文清岳父的頂頭上司,要麼說吏部的人金貴呢,人家是六部之首,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等事務,一樣都是左侍郎,一樣都是正三品,梅文清的岳父就要比之平的官位有分量。
方道如可不知道長子想到什麼美事兒,他一個超品的侯爺,卻一年到頭連朝堂都去不了,就知道勳貴這邊落沒成什麼樣了,長生也沒多少讀書的天分,便是用銀子砸,人家清流那邊也不一定能有人答應收徒。
他找的這位也是已經致仕了,家裡是三脈單傳,專出文弱書生,年近四十歲的時候,才得了一個兒子,身子骨病殃殃的,平時倒是不用藥養著,但也勞累不得,讀了幾年書,沒讀出什麼門道來不說,還養成了附庸風雅的毛病,可勁兒的往裡砸銀子,顧家雖然底蘊深,但是家底不厚,哪兒經得起這麼花,但偏偏顧向雲就這麼一個兒子,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寧可自己過得清貧些,也不能虧了兒子,所以他才有把握跟人家說這個事兒。
“前任禮部右侍郎顧向雲,怎麼著,夠不夠格做你兒子的師父?”方道如冷嘲道,之平當年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