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邱大明說到這個人就有些恨意:“可不就是,淨是做這種事情!上次囤那麼多的黃豆,還沒有賣出去,早陣子收糧,給的那個價格。不知道該有多少人……”
他也是其中一個,事情過去了,也不好再說,他並不是那種整日把恩情掛在嘴邊上的人,只轉口說道:“也是我不好,要早點跟半夏想的那般,一開始就站定。別人要推怕也不是那麼容易,要不然這麼多村子,他為何偏偏去我那開始放謠言。”
蘇有禮蹙著眉,微微思索。
邱大明卻依舊還在自責當中:“老哥,生意場上那麼多事情彎彎繞繞的我也不懂,只這一次也是因為我。要有什麼事要做的,你就吱聲。”
“吱聲?吱聲你能把他弄走?”門外響起一個揶揄的聲音。
邱大明抖抖臉皮,卻立馬拱著手叫到:“木大夫,你可還好?”
木十九眼皮翻翻,直接答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邱大明一遇見木十九。就只能無言以對,恭敬卻是一點都不少。
木十九嗤了一聲,又道:“就煩你們這些假惺惺的,我過得不好,你能幫什麼?我那藥寮要倒了,你可能給我兩百兩翻新?我過得好又跟你有什麼相干,是你的功勞?要人感激?”
邱大明被他堵得沒有任何脾氣,好在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只道他是說說就算的性子,兩隻手握著在跟前,聽他說話。
“師父——”木十九身邊跟著的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卻顯然不這麼理解,他臉色漲得通紅,似乎木十九說得是他似的,特別不好意思。
半夏在屋子裡聽見動靜,手裡還拿著一小罈子酸姜就走出來,一見這場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突然咧嘴一笑:“木大夫,您是騎馬來呢還是?”
她可是記得當初木十九從馬背上差點沒摔死的姿態。
果真,木十九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起來,顧左右而言他,“喲,半夏,聞這味道就是好的,這是知道我來,特意拿出來的吧?”
半夏似笑非笑,也沒說給他,就捧著。
邱大明擦擦額角的汗,望著這頭。
突然,半夏眼睛一亮:“我記得你,小大夫!”
這個靦腆的還像是孩子一般的人,動不動就臉紅,半夏記得他的樣子,當初石大夫串通孫娘子跟大牛幾個,想要螺螄粉的方子,特意在門口上演了一齣戲,沒想到石大夫倒是個心狠的,果真給大牛下了藥,當日張屠夫胡亂抓的一個大夫,還是挺厲害的,施針的工夫更是好,只那面相讓人有些不相信罷了。
只不過因為後來,大妮瘋瘋癲癲地出現,再回頭看的時候,這小大夫早就不見了蹤影。
被半夏這樣一叫,他的臉更加紅了起來,人也有些不太自然。
半夏卻沒有理會木十九,只跟他說道:“那日想好生謝謝你,一轉眼就不見了,看你年紀還不大,醫術可真好!”
半夏由衷地佩服。
小大夫卻很是手足無措,不停地擺手:“過獎過獎。”
一旁的木十九,反倒是沒有人理,他咳咳兩聲,先是教訓小大夫:“什麼過獎,你這是覺得自己醫術不好?醫術不好你救人做啥?再說,我的徒弟醫術不好,你這是在質疑我沒有能耐?”
剛才小大夫的臉色還只是發紅,此時更是精彩,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半夏撲哧一笑,一下就抓住了木十九說話的重點:“木大夫啊,這是你徒弟,真厲害!果真是名師出高徒。”
總算是把話頭接了過來。
蘇有禮跟邱大明也在一旁如是說。
木十九絲毫沒有謙虛,只仰著頭,“那是!要沒學到本事。我怎麼會讓他出來。你家老爺子的病,以後就讓他施針了,還有半夏,以後你有啥事。就去藥寮找他,保準他不敢二話。”
半夏點點頭應下,這年頭認識一個大夫,太特麼重要了。
把他們師徒二人往屋子裡讓。
木十九卻並不進門,只盯著半夏手頭上的東西:“進去倒是不必了,只是帶他認個臉兒熟,只把你那些醃製的東西多給我整一些,嘴巴淡的很。”
看著他這樣子,想必又是要去哪吧,又不值當什麼。半夏點頭應下:“成,只是有兩樣,過幾天才開罈子,我給你做了標誌,有標誌的是後頭吃的就行。回頭讓人順帶給你送到藥寮那頭?”
木十九眨著星星眼,笑眯眯道:“要我說還是你聰明呢,瞧這買賣做的,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