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要把這些人這些年的問題,解決掉,總不能留下太明顯的把柄。”林颯說道。
半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叫什麼事啊,原本保家衛國是應當,國難當頭也不應該計較這麼多,卻還要分心出來,不為他著想,也要為那些將士的以後著想。
這個問題,並不好解決。
她試探說道,“林大哥,我們這就會碰上許多問題,當年的隊伍,是現在的隊伍,即便能夠說這是近年來不停地招兵買馬,但想必再也沒有供給過,可是需要解決這個問題。”
林颯稱是,面色也是有些不太好。
“那麼,還有什麼事呢?”倒是看看能不能把這前頭這個放開。
林颯晃晃腦袋,讓他們稍等等,然後去把院子裡的人叫進來。
這人濃眉大眼,面色清冷,想必這就是薄荷說的那個有趣的傻子了吧?也就抬頭瞧著他,只不知道他究竟又有什麼事過來。
“榮飛勝謝姑娘救命之恩。”他拱拱手,啪嗒一聲跪在地上,跟半夏磕了頭。
倒是弄得屋子裡的幾個人,嚇了一大跳。
半夏原來還在琢磨,薄荷是個心思簡單的,瞧著這個人,像是心裡有成算的模樣,只怕以後不知道會如何,看著清冷冷的一個人,沒想到道謝也這般鄭重。
這剛反應過來,他就站了起來,彷彿剛才的跪拜跟磕頭根本沒有發生過。
半夏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如何救人的吧。
林颯笑道,“這一出我也是曉得的,當初遇到內亂,他這被人暗算了,好容易跳進河裡,就支撐不住,聽說是半夏跟薄荷救的人,倒也是緣分,只礙於當初不方面現身,恩情卻是記得的,他要是敢不記得,以後主子也饒不了他。”
把一群人都說得面色輕鬆了些。
蘇有禮實誠,特意插話說道:“這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聽林哥兒這般說,倒是之前的事情了,也不見這丫頭說。”
“爹,這就是用在河邊玩,用竹子伸過去,也虧得他厲害,自己抓著就爬了上來,然後再拿了一點吃的,要請大夫,人就不見了,要不說我都不記得這回事了。”說完,眼灼灼地望著榮飛勝。
他並沒有反駁,半夏也就笑了笑,算是揭過了這回事。
她並不需要他的感激,要什麼都問得太清楚,薄荷當初跟他也算是少年時候的玩伴,兩個人的這種不知事的性子,晚上出去晃盪,要是被人知道,就是禮法不合,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不在乎的,但半夏卻想著把這些障礙提前掃清,免得到時候麻煩。
這要跟整個大環境作對,能避免則避免。
說到這,林颯這才說道,“如今我們出來,也是各帶了人,我在這頭解決這個生計的問題,榮大哥,則要帶著人,到宏城求救。”
求救?果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難怪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讓他們過來。
不多說別的,“以往都沒有戰事,自然也平平靜靜,不給他們添麻煩,如今戰事一起,要再無動靜,可是說不過去了。”
半夏聽著林颯說得這些話,幾乎能夠想象得出狄彥說這話的語氣,他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人,沒準還要留著什麼,他能夠抵抗已經不錯,這求救,一是能夠儲存實力,二也不至於讓別人如此忌憚。
想到這,她就嘴角彎彎。
“但宏城,已經封城了,我們倒是也有別的法子,只怕時間上趕不及。”林颯這才把來意說了出來。
半夏便明白過來,狄彥那頭,不是毫無作為,也不能太有作為,是以這個求救的時機,是要好好把握的。
林颯找到這,她也差不多想明白了些,於是說道:“這是要跟著鋪子的人一起過去嗎?那頭雖然已經封了城,但也總不能變成死城,何況在這外頭沒有亂起來的時候,估計還是比較寬鬆一些的,跟著我們這邊的人進去,沒準也能夠……”
榮飛勝原本都不太說話,此時聽半夏說完,卻道:“不行。”
不行?那又要如何呢?
他跟林颯對視一眼,就要把話說出來。
門口突然衝進一個人來,“我,我跟你去!”
卻是薄荷。
蘇有禮趕緊說道:“薄荷,你是女娃家,這不是玩的,你甭擔憂,啊?”
薄荷卻似乎想好了一般,“我不怕,再說,只有我最合適。”
見他們都不吭聲,薄荷有些急了,“半夏,我爹是趙家的人,那我也應該算是的吧,那個人派人來接我們,我們沒有回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