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底下還有那麼多的人,當然不能一一介紹,介紹完了幾位重要的人員之後,葛二蛋又威嚴的下了命令,讓大家繼續操練,他則又牽著煙染的小手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下下了高臺。
“是要去那邊嗎?”跟在身後的喬竹問道。
“嗯!我的事情該讓媳婦兒知道了!”葛二蛋堅定的點頭道。
“嗯!那你們去吧!”喬竹點頭。
被他們這樣沒有頭腦的對話弄得如墜霧裡,煙染看著一隻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喬竹忽然轉了方向,回了大廳之後,疑惑的問道:“你是要帶我去哪裡?”
是要去了哪裡,才能知道她家蛋蛋的所有事情?
“帶你去見見我的家人!”葛二蛋的神情稍稍有些黯然,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並給了煙染一個笑容。
“你的家人?你的家人不是老葛一家嗎?難道他們也來了?”煙染更加疑惑了,怎麼她發覺自己聽不懂蛋蛋在說什麼呢?
“老葛家的他們……”葛二蛋頓了頓道,“除了奶孃,誰都不是我的家人!”
“欸?”煙染更加的糊塗了,不由的伸出手碰觸了一下葛二蛋的額頭,憂形於色的道,“蛋蛋,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發燒了,怎麼盡說胡話呢?而且,還說的我一點兒都聽不懂!”
他拉下她的小手,輕輕的擁著她的肩,一步一步的沿著一條碎石小徑往旁邊的一個山坳中走去,輕聲道:“媳婦兒,想不想聽我說一個故事?”
“故事?什麼故事?是你和——奶孃的故事?”奶孃?奶孃會是瞎眼婆婆嗎?那老葛一家真的不是他的家人嗎?
“對!是我和奶孃的故事,是我曾經的家的故事!”葛二蛋走得很是緩慢,銅鈴大眼看著前方,眸光卻有些迷離。
二十二年前的中秋節,皇宮裡一片歡騰,年逾三十的皇帝盼來了自己的第一個皇子。
皇長子出生,皇上龍顏大悅,賜名皇長子為湛,直接定為太子。從此,皇室的第一個孩子,且還是皇嫡子的赫連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銜著金湯匙,一身榮寵。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皇太子週歲慶生的第二年的中秋節,其皇叔、皇帝的親弟弟慶王與內監勾搭,早已在皇帝每日的膳食中下了慢性毒藥。
當晚,皇帝又飲了數杯烈酒,催動了毒發,當場七竅流血不治身亡。
慶王趁機逼迫皇后自盡,更趕盡殺絕想要殺了還在襁褓中的皇太子。幸得奶孃和一名內侍機靈,將皇太子與來參加壽宴的一位叛軍家小公子做了調換,趁著兵荒馬亂之際,帶著大把的珠寶沿著密道逃出了宮中。
躲躲藏藏數十日,終究還是被反賊尋到了蹤跡,內侍為保護皇太子,買了附近農家的一個病兒,假扮皇太子,與奶孃分道揚鑣,引開了敵人。
最終是什麼的結局沒有人知道,但總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了。
奶孃帶著皇太子一路朝西北方向行走,半途遇見了不知為何亦是逃亡的老葛一家。
當時,老葛媳婦還在世,見奶孃帶著孩子可憐,便好心收留與他們一起北上。而葛老木見奶孃身上有銀子,見錢眼開的他便也答應一起同行。
他們曾在許多地方都做了停留,但不知是皇家追兵,還是老葛家的追兵,總是沒能在某個地方安安穩穩的住上一年兩年,便要搬家。
六七年後,葛家媳婦兒因為生如花而難產死去,為掩人耳目,奶孃便屈身在明面上做了老葛家的媳婦,一家人繼續逃難,終於在偏僻的秀山村定居了下來。
故事在葛二蛋的口中敘述出來,顯得非常的平淡,因為尚在襁褓的他什麼都不懂,所以也感受不到當時危機四伏和失去親人是的痛苦。
如今說來也不過就是將一個故事平鋪直述了而已。
“你是,你是先皇的……”可煙染聽著卻很是震撼。她家蛋蛋是先皇的兒子?是曾經的皇太子?這個天下原本是他的?
“是的!我正是先皇唯一的兒子!”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兩個土墳堆前。
高高隆起的墳堆上一根雜草都沒有,顯然是有人精心的修整過。
墳堆的前面各有一塊碑,可碑上並無字。
身世
“這是……”看著兩塊沒有碑文的石碑,煙染只覺得鼻尖兒莫名的一酸,眼淚便滑了下來。
“這是我父皇母后的陵墓,沒有遺體,沒有衣冠,只是兩座空墳,是我對他們的念想。”葛二蛋,不,如今應該正名叫赫連湛了。
赫連湛拉著煙染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