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不適,那麼接下來蘇陌的回答,卻讓他險些一口口水嗆死自己。
“既然外面不如監牢,那民女還是不出去的好。墨王如此仁心仁德,不如也救二姐和四妹於苦海中,將她們送回監牢吧。數著手指來算,竟然只能在牢裡面待五年了。五年後出去的日子可該怎麼過?”一抹愁苦染上了蘇陌的眉宇間,少女的無助看在他人眼中,實在惹人憐憫。
劉景勝一個沒忍住,口水沒嚥下去,咳嗽不斷!
此女是不是在監牢裡待傻了?
要不然,怎麼分不清好壞?
主子可是來帶她出去的!若不是腦袋被撞壞,怎麼可能認為外面會比監牢差?
如此奇特女子,著實頭一次見啊!怕的就是他說東,她會理解成西!驢唇不對馬嘴!
“爺問你,到底想不想出去?爺若是你,巴不得早一刻出去,然後鬧了趙崢的婚,抓花林夢音的臉!如此才算解氣。”祁墨剛想走近兩步,不過再瞧見牢房裡的骯髒以及蘇陌臉容上有些猙獰的傷口後,便停在原地。
頭一次,祁墨有耐心跟一名階下囚說了如此多的話,若以往的作風,祁墨無需浪費言語,直接命人綁了蘇陌出去,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命人調教一二,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被他調教成一件利器。
只不過……
眼前的女子,雖然只有十五歲,還是個黃豆剛發芽的時候,正嫩著,偏偏卻是個內裡剛硬,聰明機智的。
不好調教!
祁墨在見到蘇陌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此行不會太順利。
劉景勝點頭,立即又道:“只有出去才能解氣,蘇三小姐還是清醒清醒,好好想想的好,要不然成全了他人,到時候連做夢的時候都是對自己的憤恨之心!悔不當初啊!”
世上少有女子在能夠冷靜的面對喜歡的男子另娶他人的事情,在盛京就發生過幾次類似的事情,成親那日可謂是雞鳴狗叫好不熱鬧!果然,主子一出手,就直接到重點。
聞言,蘇陌突然感覺眼前劃過三道粗粗的黑線。這主僕二人實在是……,縱然前世見識甚多,也從未見到過他們這般……這般令她無言以對之人。似乎頗有點兒,勸良從娼的意味。
果然,囂張霸道慣的人不適合如此溫柔的勸說。
蘇陌覺得腿有些酸,便坐了下來,在斂下眼眸的時候,她頭微微有些疼痛,身體無力。
終究是因為牢房的環境太過惡劣,她無法避免的發了熱?
傷口會不會無法癒合腐爛?
如此,她還能在監牢內待幾日?
抬頭,微眯的雙眸瞥向那傾城妖媚之容的祁墨。
此人,隱藏甚深。若利用,便不容易脫身。
她需再等等。
等趙臻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
“小丫頭!有沒有聽到爺的話!”祁墨不由的,走近了幾步,直接走進了牢房。
當走近牢房的時候,身材頎長的祁墨才發現,那有著不一樣氣場的女子,很嬌小,坐在那裡,似乎他人一隻手就能將她的骨頭捏碎,更用不著一份力氣踹過去,就能將人踹飛出去。
看上去,還挺惹人憐愛的。
此時,祁墨忘記了他此刻身處的地方,是他剛才不想下腳,被他極為嫌棄的地方。
蘇陌對上祁墨的那冶豔冷峻的眼眸,慢慢的唇揚起微笑:“民女不想出去。”若真的隨了祁墨離開,怕是後果將是她不能控制的,他此行前來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將她訓練成一把利劍,然後對付趙臻。
真不知,他們二人之間結下了什麼仇怨,明明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卻要自相殘殺。
顯然,她不想參與進如此無聊的遊戲當中去。
“你撞壞了腦袋?”祁墨深深懷疑這一點。
蘇陌摸了摸額頭上的傷,早就已經癒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血痂而已。這一觸控,有些發燙的額頭令蘇陌神色一沉。
“還真是撞壞了腦袋?”劉景勝吃驚問了一聲。“爺,若是撞壞了腦袋,撞的反應遲鈍了也沒事兒,就怕思緒錯亂,不好教導啊!”來時可是將人選都選好了,只等著令人回去,好好教導一番怎麼去鬧事,可眼下到了監牢,要被調教的人竟然思緒錯亂,壓根就聽不懂人話了!
蘇陌淡淡的掃了一眼劉景勝,思緒錯亂?
劉景勝不知為何,感覺周身冷颼颼的,抬頭看了一眼房頂,就那麼點兒微弱的陽光,還真冷!渾然未察覺到剛才蘇陌看他時的淡漠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