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是啊!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你們看吧,高家現在肯定是亂成一團了!”
有人聽了傳言,就去街頭看去,想見見那被高二小姐虐待的婢女,去了之後只看到在牆邊掛著的血書,血書的字跡潦草,一看字型就知道絕非是常年練字的人所寫,偶爾還有錯別字在其中。血書上主要是控訴高雪荷天生石女,暗中去各地看過不少郎中大夫,都是無能為力,因為有此隱疾,高雪荷性子極為暴戾,對待下人就如同對待螻蟻一般,輕則打罵,重則打死,甚至是府中新買來的婢女,頗有幾分姿色的話,都被她暗中賣給人牙子,令人牙子賣入妓院。
眾人看到血書之後,體諒了此婢女,怪不得此婢女會出賣曾經的主子,實在是高雪荷欺人太甚了!
外面的傳言越來越不堪入耳。
高雪荷午膳剛剛用完,就聽了下人的稟報,面色立馬大變,她本想著今日去見鄭昊,給他銀子堵住他的嘴,可沒想到還未出去,結果是她曾經賣出去的婢女出賣了她!其實只要是她院子裡的婢女,稍微用些心就能察覺到她的異樣,所以她總是想方設法的讓身邊的婢女帶在身邊不足一年就賣出去,為的就是即使那些婢女有所察覺,可還沒有知道太多的時候賣出去,她的秘密就能保住了。飛
果然是,東牆還未補好,西牆又露了!
實情她的確就是石女!
本就心虛,現在面對突然間就鋪天蓋地的傳聞,她更是無措。
高副將原本還在自己院子裡練劍,聽聞傳言過後他自然不信,他的女兒怎麼可能是石女?而且傳言多半都是假的,或許有人是嫉妒雪荷的親事,所以才會在外面亂傳言。
可是,當下人說是高雪荷曾經身邊的女子所言時,高副將狐疑了,他擦了擦練劍時出的汗,就去找高夫人。沒想到高夫人面色發白,驚慌失措,他頓時明白,傳言是真的!
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客棧。
鄭昊敲了幾聲門後,就進了屋。
蘇陌此時正在洗臉。
“陌兒姑娘,外面的傳言是你……”鄭昊和七娘青兒一同在下面吃午飯的時候,聽見了客棧內的人都在議論關於高雪荷是石女一事。他聽聞此事也是為之一愣,沒有想到是高雪荷身邊的婢女沒有守住秘密,可轉念一想,這幾年被高雪荷打罵的婢女不少,可怎麼偏偏在此時被人爆出了秘密?
他突然猜測到,或許是她所為。
蘇陌用心洗臉,終於將臉洗淨後才拿起一側的帕子擦乾臉,然後看向鄭昊,“恩,是我。”她不想欺騙他,今日一清早她便開始著手準備,為自己輕微易容,她雖然不會將自己易容成男子,或者更為迥異的容貌,可卻能夠改變一些容貌,再加上她特意的偽裝,想必就是相熟的人也會不認識她,即使覺得熟悉。但是對於陌生人而言,她則無需顧忌。
出門時她帶了斗笠,自然不會被人認出,歸來後也直接就上了樓,自然不會被人發現。
她之所以要偽裝成高家曾經發賣出去的婢女,是因為這樣的身份最不會令人起疑。
“你怎麼會如此有把握?”鄭昊追問。若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揭穿,她單獨行事,難道就不怕有危險?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了保護他們一家人。
蘇陌輕笑出聲,“自然有把握,一個天生有隱疾的人,能夠對你狠下殺手,便已說明她絕非心存善意之人。為了能夠守住秘密,她身邊伺候的婢女必定不會長久。她為了洩憤,自然會苛責下人,被她發賣過的婢女下場可想而知極為悲慘,她必定心虛。”她與高雪荷見過三兩次面,從高雪荷的言談之中,也可斷定高雪荷是一個怎樣的人。
什麼樣的傳言能夠令高雪荷自亂陣腳,那麼就是這樣有著真憑實據的傳言。
所以,高雪荷現在心虛了。
心虛之下,就算是解釋都是心虛。
蘇陌唇角輕揚,高雪荷能夠堅持多久呢?
“陌兒姑娘,謝謝。”鄭昊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說一聲謝謝。他定是上輩子積了福才讓他救了她,然後今日她救了他,也救了青兒,他的家才沒有散!
“莫要言謝。”蘇陌笑道。“今晚我們就走。”
“什麼?這麼突然?”鄭昊有些意外,原本定於過兩日等事情再平息一些然後再走,也等著一切事情安排好後再走,怎麼蘇陌會突然決定就走了?
蘇陌點頭,神情莫測,“今晚正是很多人慌亂顧及不多之時,我們離開正是時機。”同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