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不斷的小雨,直到三日後的清晨才停歇。
上官雲珊依靠在迴廊的柱子上,抬頭望著天空上三日未見的太陽,“終於能夠見到太陽了。”
實在是對雨天喜歡不來,下雨之時只能待在房間久不能出門。
她遠望過去,祁墨所住的房間窗戶開啟了。
他已經起來了?
原本以為一清早她就被雨聲吵醒,然後無聊的前來賞雨,然後等著雨停了,太陽昇起,他是什麼時候開啟窗戶的?她竟是半點兒沒有察覺到。
突然,一隻信鴿從窗前飛出,然後直接飛向天空。
盛京又有訊息傳來了?這兩日雖然悶在房中,可也並非閒著,倒是將盛京發生的事情忘在腦後了,不知趙臻最後有沒有被救?她失笑,怎麼可能沒有被救,畢竟他是趙臻,趙家絕對不會允許趙臻出事。
她揣著疑惑走過去。
本想在窗前嚇一下祁墨。
誰知,她卻看到有些……
有些……
有些……
失魂落魄,面色蒼白的祁墨!
“墨,你怎麼了?”上官雲珊驚愕無比,連忙問道。
但是,房中祁墨毫無回應。
上官雲珊立即破門而入,跑進房間,又高聲問道:“墨,你究竟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會讓祁墨失魂落魄?
“她竟死了。”低沉而壓抑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從他的口中而出。
那嬌瘦機智的女子死後屍骨無存。
他一年後回去,便是再也見不到那嬌瘦機智的女子。
“誰?”上官雲珊愣了一下,“趙五公子死了?他應該不會死的。”也絕對不可能死的如此容易。
祁墨沒有回應上官雲珊,而是起身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前,對著身後的上官雲珊道:“半年之內必將所有事情全部解決。”半年後他要回到盛京,徹底清查此事!
上官雲珊目光落在祁墨緊握雙拳,青筋暴起的雙手上,目光下移,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張字條上。
蘇意外死,荒郊野嶺,屍骨無存。
簡簡單單的十二個字。
他所說的她死了,指的是蘇……蘇陌?
那蘇家的三小姐!
那蘇陌何時進了他的眼?竟是令他如此在意?
上官雲珊眼中含淚的望著祁墨,她是不是不該太過自信,讓他一人身在盛京?
……
一輛行駛在官道上馬車,速度很慢的行駛著。
馬車很大,極為寬敞。
其中躺著一名面無血色的女子,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旁邊坐著一位婦人為昏迷的女子擦著汗。
在婦人對面坐著一位年幼的男童,男童望著昏迷的女子,撅起嘴,有些著急的問道:“娘,這位姐姐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都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每天只能喝下一些粥,口裡雖然含著人參,可是還沒有醒啊。”
婦人看向不耐煩的男童,笑著道:“她傷勢嚴重,能夠活著已經是奇蹟,如今能用人參吊著命,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醒來。罷了,既然碰見了便是緣分,娘一定好好照顧她。”
“這位姐姐好瘦啊,這幾天又瘦了好多。”鄭青擔憂的望著女子。
婦人笑道:“應該會無礙的,這兩日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只是如你哥哥所說,她受傷嚴重,背部的傷口又被狼扯掉了一塊皮,若非你哥途中見到那片山中有他想要的草藥,怕是他也不會爬到山中間的時候發現了她,正好救下了差點被狼吞進肚子裡的她。可憐的,不知道被誰刺傷,又被丟在荒山野嶺,我們本是急著趕路前去邊境與你爹會和,現在迫不得已要放慢速度,她身子損傷嚴重,交給一般醫館的庸醫只怕會誤了她的性命,你哥醫術高超,最起碼可以救了她的性命。”婦人一邊拿著乾淨的布子沾著清水擦了擦女子乾裂的唇,一邊向鄭青道。
鄭青點頭,“不能將姐姐扔下,姐姐雖然昏迷,可是一定很疼。娘,我時常聽見姐姐喊疼,她是不是特別疼啊。等她醒來了我一定給她下水抓魚吃,讓她多吃點兒,青兒親手抓的魚最好吃了!”
“青兒最乖!”婦人立即讚賞道。
鄭青連忙爬到馬車前面,掀開簾子對趕馬車的鄭昊炫耀道:“哥,娘誇我啦!說我最乖!”
正在趕馬車的鄭昊一邊看著前面的路驅使著馬匹,一邊側頭看了眼鄭青,笑道:“娘說的對,你最乖。”
“哈哈哈!”
清冷的官道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