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兒子,不值得他看在眼中,也不值得他多加愛護。
還有,張辛臣能夠堅忍著多年,如此密不透風,其心機已經不是他可以猜到的,張老爺越想越是心驚,越覺得應該儘快的將兩外室之子帶入張家。
收起心思,張老爺問向張辛臣:“關於處置蘇家女一事,你是否行動了?”
張辛臣淡笑回道:“還未。”
張老爺頓時圓目頓睜,望著張辛臣似乎是望著多年不見的仇人,滿眼血紅,“你竟敢到現在都沒有舉動!”
輕笑一聲,張辛臣抬眸看向因為憤怒而面容有些猙獰的張老爺,“她身邊有劉景勝和眾多暗衛保護,如今又回到盛京,即使昨日我便開始準備,也絕對尋不到時機出手。況且,多年來我已經不知‘行動’二字是何意了。”
聞言,張老爺想了想的確如張辛臣所說,那蘇家女身邊若是有人保護,的確是很難下手,就算此事讓他來做,怕是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好的時機出手。
不過……
“你是有意拖延時間?”張老爺心中疑惑頓起,沉聲追問道。
張辛臣終是忍不住笑了,“此時棘手,我行動不便不能輕易出府,不如此事由爹來做吧。左右不過是處置一個女子,相信爹定能夠在短日之內除之。”
張老爺沉默了,此事不是他不能處置,而是因為他最近沒有時間,其實此事上面命令下來的時候是將任務交給了他,而非是張辛臣。他忌憚在他忙碌分身無術之時,張辛臣突然對外室兩子出手,他這段日子需要在張家給外室兩子鋪就一番平潭的道路。
或許張辛臣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這般不緊不慢!
張辛臣淡掃一眼張老爺,僅是一眼,就看穿了張老爺的心思,心中嘲笑,為了外室兩子,果真是處心積慮,費盡心機!
張老爺防備的打量著張辛臣,沉聲道:“你該知道若是對你的兩個弟弟暗中下手會有什麼後果!”他對那兩子極為用心,斷然不能讓張辛臣有機會對他們下手!
“爹多慮了,我絕對不會傷他們分毫。”張辛臣面無表情冷聲回道。他不會親自動手,不過……
即使得到了張辛臣的保證,張老爺仍舊是不放心,他仔細的思量著若是沒有完成任務後的後果,以及失去兩子的危險。其實張辛臣對他的確冷漠,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可張辛臣絕對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外室兩子畢竟是他的弟弟。
想到這裡,雖然張老爺心中還有顧慮,但仍舊是做了決定。
“你的確是‘行動’不便,不能輕易出府。處置蘇家女一事就由為父來做吧。”張老爺語氣稍微緩和了些,緊接著便是嘆氣以上,假惺惺的語重心長的說道:“日後你一人掌管張家定會有心有餘而力不足之處,有兩個弟弟幫你,你也可輕鬆一些。更何況,你與他們是兄弟,是絕對可以信任他們的。”
心中閃過一絲冷笑,張辛臣看了一眼張老爺惺惺作態令他厭惡至極的臉容,輕點了頭,“是啊,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相信,與我有著血緣關係的他們倒是可以信任。”
張老爺終於放心了,雖然只是張辛臣的口頭應允,他也絕對相信,張辛臣是做不了親手殺了兩個弟弟的狠心之事。
的確,張辛臣是絕對不會親自出手!張辛臣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了,低眸飲下一口茶,心道:爹想在祁墨已經真正出現在盛京後對蘇陌動手,只有一個結果,便是無功而返。
……
晚膳過後。
程洛與祁墨二人單獨相處。
二人一同在花園中的小路行走。
雖說此時已經是秋末,但是墨王府的花園不知種了什麼品種的花,竟是盛開著,月光之下,一朵朵綻放的花,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二人雖然無言,可此刻的氣氛卻甚是柔和舒適。
不經意間飄來的花香縈繞於鼻尖,程洛聞之,緊繃的情緒輕鬆了許多。
墨王府的確很大,她曾來過兩次,可卻沒有一次是現在這般有著匪夷所思的輕鬆舒適的心境,在青石小路上漫步,偶有徐徐的微風,清香淡雅的花香,的確能夠令緊繃的心緩和。
“這是什麼花?”程洛出聲問道,花香不刺鼻,很是清香。
祁墨挑了挑眉,搖頭,“不知,是劉景勝在懸崖之處偶然間找到,因為是在秋末冬季時綻放,劉景勝便帶回來交給了下人。如今,整個花園竟然都是此花了。”
懸崖處尋來,難怪不是常見的花朵。墨王府的花匠很有手藝,竟能將此花培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