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方慧君心口咯噔一聲,早就該預料到的,她並不意外。
“一個月後的婚禮最好沒有如期舉行。”祁墨面無表情冷聲道。自王府到安國公府,一路上這個想法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他與程洛雖然都不能放手,可他卻無法面對日後失去她的場景。
她輕輕的抿了下唇後,轉過身面對祁墨的時候,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王爺不知有何吩咐?”她輕聲詢問道。視線落在了她的鼻翼上,並未上移,沒有膽量觸及他的雙眼。
現在四周沒有下人來回走動,也的確是開口的最佳時機。
她的心跳停了半拍,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一路走來他未曾言語,想不到現在卻開了口。“方小姐。”
話音剛落,身後的他突然出聲了。
方慧君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亭子,柔聲道:“一路走來王爺應該有些累了吧?我們去亭子內休息片刻吧。”時間過的極快,這條路也太短了些。她還未能細細體會心中的愉悅,便已經逛完了園子。
剛才一路走來時,不時的有下人在看著他們,這一回四周無人,安靜了不少。
不知身後他是何種神情,方慧君雖想要去探知,卻忍住了,而是繼續在前面帶路。
不過,或許是老天安排的,竟是讓她與他能夠一起來欣賞。
心悅之餘,便想著將此花盛開時的絢爛模樣畫下來,以後進了王府可將此花送給他欣賞,或者他們一同欣賞。可偏偏不知是她要求過高,還是一直未能真正靜下心來,所畫的花沒有一個是令她滿意的。
“還有這朵花,開的絢爛多姿,奪人心魄之美。可偏偏只能一年盛開一次,而且每次盛開只能維持兩日。想不到王爺今日正好碰上了。昨日從宮中回來後,我便想著將此花盛開時的樣子畫下來已做紀念。可偏偏幾次描繪都未曾傳神,不是將此花描畫的太過於平淡,就是太過妖豔,無法與真實的模樣相比較。”方慧君唇角輕輕勾起,蹲下甚至,輕嗅著這朵絢爛的花。語氣中有幾分惱意。她一項擅長琴棋書畫,特別是畫,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因為描畫著一朵花而難住。她這話是不假的,昨天從宮中回來後,因為心中對他的悸動,所以一直未能靜下心來,來到院中散步靜心的時候見到花開了,心悅不已。
無人能夠體會到此刻方慧君的心情,那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愉悅,與喜愛的人一起逛著院子,即使說著簡簡單單的話語,心情也是愉悅的。
女子的聲音輕柔悅耳,沒有攻擊性,很是簡單的介紹著。一路走來,儘管祁墨沒有言語,方慧君仍舊是盡地主之誼,耐心的說著。
方慧君指著眼前一株花,笑道:“這是幾個月前無意間從一名商人手中得來,說是此花看上去普通,卻實則暗藏劇毒。雖有劇毒,但也能成為一味解藥,能夠救人性命。聽上去奇特,最開始我並不相信,不過是有些好奇便買了下來,後來詢問郎中,讓幾名遊醫看過後,確定了此話如那商人所說,可是致命毒藥,也可救人一命。”
花園中有一些奇珍異草。
也難怪方夫人會提議讓方慧君與祁墨二人在園中逛一逛。
佔地頗廣,四處風景。
安國公雖然多年來不涉朝政,但是所住的宅子是祖上傳下來的。
……
“來人,快讓廚房準備好午膳,等墨王和君兒回來後就開宴了。”方夫人收了收笑,對門外的下人吩咐道。
對於方慧君這個女兒,安國公和方夫人是極其自信的。
方夫人點頭,“其實我早就已經放心了,君兒比你我更是聰穎。早就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樁婚事。你瞧好吧,君兒定會讓墨王喜愛她的。”
安國公撫摸著鬍鬚,笑眯眯的點頭,“是啊,君兒的性子適合做一家主母。墨王定會慧眼識珠。今日墨王態度已經與昨日大不相同,顯然已經想明白了,也看明白了。只要墨王待君兒好,你和我也能真正放心了。至於那程氏女,其實昨日相見也略有幾分意外,與傳言的狐媚子完全不同,傳言應該有假。墨王是個有野心的人,怎麼可能一心專注於男女之事。對那程氏女必定也不會太過用心。你放心吧。”
“老爺,瞧著墨王的樣子顯然對君兒也是有心的。你是見過那程氏女的,應該與咱們君兒無法相比。墨王是個聰明的人,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可咱們君兒與眾不同,沉著冷靜,不爭不搶,現在如君兒一樣淡泊名利之人越來越少了!墨王定會慧眼識珠的。”方夫人眯著眼睛仍舊是掩不住眼中略有幾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