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輕撫著她的臉,面帶如沐春風般的笑意,笑道:“爺希望你平日裡熱情一些。”
雨過天晴。
不過,就在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時,那段時間的沉默中,他已經得到答案了,她心中有他,只是她不知該如何面對。
只要她在意,質問,那麼就可以證明她心中有他。她越是平靜就越說明她心中無他!
又過了一會兒,祁墨坐起來,神色複雜的望著程洛,輕嘆息一聲道:“這世間,也只有你能夠令我失去理智。”今日上官雲珊離去後他進宮不是因為丘皓雪一事,而是因為宮中另有要事需要他處理。原以為這一天她都會心神難安,或許就算不會心神不安,也會等著他回來後好好的質問一番,那種情景對於他而言,似乎是求而不得。
祁墨凝望著她半響,然後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許久後也沒有言語,但是那因為憤怒而急促的呼吸聲卻漸漸的平穩了。
她輕啟紅唇,剛剛出口一個字:“我……”卻不知該如何繼續說,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憤怒。
程洛一怔,心中茫然,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她在他的眼中是絕情之人?在面對丘皓雪時,她真的毫不在意?第一次,程洛在面對祁墨的質問不知該如何回應。
望著她一張清冷的臉容,祁墨咬牙切齒,心底深處的無助剎那間佔據了所有的理智,“我希望你失去理智,攆她出去!但偏偏你太平靜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是如何能夠做到如此絕情!”
因得出這一結論,祁墨幾步上前,直接就跳到了床上,將她壓在身下。
望著冷靜從容的程洛,祁墨心中窩火,原以為她會因丘皓雪的出現而有妒意,可偏偏從她的神情上看不到半分妒意,若她心中有他,豈會沒有妒意?只能說明一點,她心中無他!
程洛放下書,看向不知為何一臉怒意的祁墨,“王爺希望我怎麼做?”一個懷有目的進入墨王府的人不值得她草木皆兵,也無需浪費心神。
祁墨歸來後,直接就回到了房中。當他見到程洛躺在床上悠閒的看書時,心中頓時起了怒意,“有人送了美人兒進府,你一點兒妒忌之心也無?”
夜幕降臨之際,祁墨歸來。
……
張夫人沉思半刻,並未急著進去詢問張辛臣,既然臣兒不讓她知曉,那麼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既然不是好事,她也無需知曉。她輕嘆一聲,可憐的臣兒,到現在仍舊是孤身一人,若是蘇陌還活著該有多好,或許後來能與臣兒真正的在一起。
是不是隱瞞了她什麼事?而這件事是臣兒知曉的?
就在張老爺怒氣騰騰的從張辛臣的院子離開後,張夫人面帶疑惑的望著張老爺的背影,她嫁進張府多年,雖平日裡與人接觸不多,卻並非是愚笨之人,這段日子老爺似乎有些變化,對她越來越不耐煩。
下人們私下小聲議論著。
再看老爺怒氣衝衝走過來的方向,竟是從大少爺房中走出,莫非是與大少爺發生口角了?!
一路之上,所有下人見到面色陰沉的張老爺後,皆是暗自驚奇,老爺平時待人溫和,從來沒有面色如此陰沉過啊,為何今日面如如此陰沉駭人?
張老爺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直接離去。
背後算計他的人,實在是步步用心啊!他半眯著眼盯著張辛臣,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心道:就算不是他動手,他必定也參與其中!
張老爺愣住,怒意未消的臉上閃爍著寒光,怎會不知張辛臣話中之意,即使是查出是何人所為,張家也絕對不能出手復仇,既然不能出手,又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查探!張老爺面色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寒,一步錯步步錯!他不該這些年來將外室三人保護的太嚴密,更不該將他們帶來盛京!如今被人謀殺,卻是不能弄出半點兒動靜!
一番指責後,最後竟然還能下達命令!張辛臣實在是無法瞭解站在眼前的張老爺是怎麼想的!張辛臣微蹙著眉,回道:“他們三人與張家無關係。”從未在張家出現過,更是沒有入族譜,何來張家人一說?
張老爺面色發青,壓抑著滿腔的怒意,若非張辛臣是他的兒子,他今日定要親自解決了張辛臣!“看來應該不是你做的,既然不是你做的,那麼這件事情你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後暗害我張家人?!”他收了收怒火,沉聲命令道。
氣氛忽然陷入僵局。
“被人殺了?”張辛臣面色平靜極了,特別是在殺字上停頓了一下,“原來爹不問青紅皂白,沒有任何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