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為了能夠騙過上官雲珊和鎮南王,寧可裝作對她用了心,如今也有可能是為了矇蔽誰,才會對程洛用心。
上官雲珊曾經說過,祁墨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心中覺得不會輕易放下一個人!因為在祁墨心中最重要的絕對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如何才能稱霸天下!
會不會也如當初對她一樣對待程洛?壓根就不是真的用了心?
還有墨王,究竟對程洛是否真心?
對於方小姐她不瞭解,可這段日子在墨王府,她對程洛卻是有了一些的瞭解,程洛是個不容小覷之人。更是個心機手段超乎想象之人。面對墨王和方小姐的婚事,程洛仍舊是能夠穩如泰山!著實令她驚詫。
也就在剛才,她才知曉,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一個月後。
原以為因為賜婚一事,他們之間會生了嫌隙,卻沒想到他們根本不在意。
丘皓雪遠遠的便是瞧見了亭子中的二人,原想躲開一段距離,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看到了祁墨抱住了程洛,二人在亭子內相擁而吻。
遠處。
好似,夜,不冷了。
炙熱的心。
炙熱的唇。
唯有,將她抱在懷中,才會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
如此涼薄的夜,我們都放不下幾個字更是如冰雪一樣籠罩著黑夜,籠罩著他們。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下一瞬。
祁墨先起了身,來到程洛的面前,一把就擁住了她,將她扣在懷中。
“夜已深,我們該休息了。”程洛收回思緒,神色已平靜如初。
我們都放不下。
程洛低眸,酒霧從眼前飄過,僅是聞到了酒氣,似乎就已經醉了。心底裡的那一縷的異樣漸漸的擴大。我們都放不下六個字如千里之外傳來的音,不停的響著。
婚期如期。
所以只能,將計就計。
祁墨忽然輕笑,笑聲中有些迷茫,“是啊,我們都放不下。”
男女之情,僅是男女之情。而非信念。
怎麼可能會因為男女之情而拋下!
因為他們的執念極深,深到了骨子裡,靈魂裡。
她的聲音有些低,只不過因為四周太靜,仍舊是聽到了她的話,“我們都放不下,也絕對不可能放下。”
過了半刻,才收回了目光。
程洛凝望著祁墨許久許久。
都放不下。
他們……
只不過,即使開了口,祁墨也知曉答案。
“若與我就此離開盛京,皇位,仇恨,皆拋下,只有你我二人瀟灑天涯,你……可願意?”祁墨終究開了口。
程洛輕應了一聲。“恩。”
“程洛。”祁墨漆黑深邃的眸緊盯著她。
也許,是今夜的月亮有些冷,連帶著夜色涼薄,才會遲疑,才會有些虛無縹緲的疼。
卻不知,為何心底裡,似乎有個地方,在微微的疼著,微微的遲疑著。漆黑的夜色,掩蓋住了她眼底裡那抹遲疑之色。
“未免落人口舌,婚禮事宜,我會處理妥當。你……”程洛望向祁墨,輕聲說道,不知為何,她遲疑了。儘管他們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去做,且還能完美無瑕的去做。
兩人對坐,賞月,賞人。
涼亭中,酒霧四散。
冷月如鉤,夜色涼薄。
……
這條路,她該怎麼走下去?該怎麼去走,才能令心中那抹震撼和情有所歸處?
若祁墨是絕情冷心之人,為何會對程洛用了心?
可有幾分瞭解後,方慧君迷惑了。
從父親簡單的三言兩語中,方慧君極快的瞭解了祁墨大概是怎樣的人。
若非是無法抉擇,安國公絕對不會讓方慧君嫁給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心比天大!
必定是一個與祁坤,甚至是比祁坤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心狠手辣之人!
安國公當年畢竟是身在朝堂,可以說能夠在朝堂上攪起風雨的人,對於一個人是否有野心,是否狠角色,多少都能夠看的出來。祁坤是什麼人,他很清楚,為了能夠穩住皇位,連手足都能不眨眼的砍掉!祁墨能夠安安穩穩的在祁坤的眼皮子底下活到現在,可想而知,祁墨是有何等心機之人!
安國公眉頭深鎖,嘆息一聲,沉聲回道:“其實墨王並非是君兒的良配,君兒嫁給墨王,日後勢必要遇到許許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