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垮了下來,他看胡小鬧的神情很古怪,彷彿想說什麼,但終究一字也沒有從喉嚨吐出。
他淡淡地抬起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忽然冒出兩個黑衣保鏢。他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胡小鬧的身後,就像兩座高大不可攀的山峰。
“你就下去好好面壁思過吧。”宋子晉抬起手示意,兩個保鏢立即壓著胡小鬧退了下去。
胡小鬧臉色刷白,但終究只能咬咬牙,沉默。
但宋子晉最後還是放過了她,或者說在顧念著什麼,所以只是把她關在一間小別墅裡。這間小別墅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和一個女傭,外面圍牆下面卻到處都是荷包實彈的保鏢。
他做了一個牢籠把她關了起來。
起先胡小鬧對這事兒並不是很在意,畢竟她之前經歷過的事情比這兇險百倍的比比皆是。她每天都過得一派輕鬆,還像探險一般把這幢小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摸索了個遍,女傭送飯菜過來的時候吃得倍兒香。
但後來胡小鬧就有些受不了了,這幢空蕩的別墅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連時間都要跳過這幢別墅的上方,嘻嘻哈哈地擁擠在一起迅速逃走。
胡小鬧被一種巨大的空虛揪緊,她渴望有一個人跟她說話,渴望被人發現,甚至渴望能有個人抱抱她,安撫她焦躁空蕩的靈魂。
她再這樣下去有可能會憋出自閉或者抑鬱症。
胡小鬧不得不主動勾搭眼前的全息螢幕說:“喂,我說,系統,這次的任務我是不是失敗了?”
她沒話找話,然而眼前的系統抽風似的沒有搭理她。
胡小鬧又問:“系統系統!你這次抽成這樣,難不成是某天晚上被技術小哥摸了之後,你倆滾作了一團了?”
系統忍無可忍:閉嘴!玩家請自重!
胡小鬧無奈地鬆了聳肩,為了不被人嫌,馬上轉移話題問系統:“系統君,要不我倆猜猜今天中午他們會送什麼午餐給我?哎呦不知道會不會有我最喜歡的魚香茄子呢?”
系統:……
在距離這幢小別墅十幾公里以外,同一時間,在二樓的書房裡有人向宋子晉彙報了這一件事情:
“宋先生,胡小姐最近一段時間現在已經開始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了。”一個保鏢畢恭畢敬地說道。
宋子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面無表情地透過透明的玻璃,盯著下面折射出盈盈光芒的噴泉池子。
噴泉池子裡一個少年光裸著上半身,手裡拿著工具在清理汙垢。
正常來說,清理汙垢本應該先讓人把噴泉停掉,放掉所有的水後,再找兩個人進去作業。但宋子晉就好像故意一樣,指著池子讓少年跳下去。
最近他的脾氣總是很不好,會剋制不住的想要找茬,還會煩躁而衝動易怒。
幾天後。
胡小鬧蹲在小別墅二樓的陽臺上,她事先數了周圍的保鏢,發現這一面的人最多。她從別墅裡找來一根繩子系在腰上,另一頭牢牢地栓在走廊的柱子上。
她翻閱欄杆小心翼翼地越過陽臺,試圖爬到一米外的一根水管,沿著水管向下。
她恐高,所以二樓已經是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她用了足足三個小時,才從二樓安全地落到地面上。可是的的雙足剛剛點地,立即有一群黑衣保鏢面無表情地以她為圓心圍起來。
這幾個男人面無表情盯著她,給人的壓迫感太強烈了,胡小鬧的冷汗當即流了下來。她吞嚥了一大口口水,諂媚地對著保鏢說:“哎我說,要不我們湊一桌鬥地主吧!玩雙Q行!再不濟那就玩乾瞪眼唄!”
保鏢們面無表情地拎起胡小鬧,打電話讓別墅裡的女傭開啟一樓正門,然後丟了進去。
胡小鬧屁股剛一著地,立馬跳起來往外撲,在保鏢們把大門關上之前抱住其中一個人的大腿。她不顧形象地喊道:“叫宋子晉那個叫賤人過來,他要打要殺特麼來直接的啊,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算什麼意思?”
保鏢甩掉她,面無表情地關上門。
胡小鬧立即痛哭流涕說:“哦不不不!告訴親愛的宋先生我知道錯了!這段時間我面壁思過,發現我真的大錯特錯!我這次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再任性不再胡鬧了!”
“砰!”別墅大門被關上,把外邊最後一絲光明也阻隔在了門外。
胡小鬧沮喪地跌坐在地板上,最終把臉埋在手掌心裡。
宋子晉對她可真殘忍。
但出乎意料的是,宋子晉當天晚上竟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