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于山坡,更添美景。
男女還是分了桌子,中間隔了一道小溪,要過去就是架於溪上的石橋,喬鈺看著一眾女眷,臉上始終是如沐的笑意,偶爾視線短暫停留也是紳士的頷首,禮節上就令人稱頌。
謝滿月總覺得這魏王世子的眼神不像是隨便掃過,裝那麼不經意,起碼在姑姑這兒看了不下三回,抬頭去找孫赫明,發現他站的並不前面,大約是文采上弱了一勢的緣故。
“素來聽聞謝家小姐文采過人,聽從謝侯爺的教導還寫的一手好字,不知今日這開場題字謝小姐能否賞臉。”喬鈺踱步上前,笑著往向謝青衣,“謝侯爺的字可是連聖上都稱讚過。”
“世子過獎,青衣才疏學淺,更不敢當說寫的好。”謝青衣微微一頷首,笑著搖頭。
“謝小姐不必自謙。”喬鈺沒再往下說,而是提筆直接在宣紙之上寫下了詠梅二字,放下筆,他儒雅的朝著謝青衣作了個請的姿勢,此時要再拒絕,未免顯得太過於矯情。
“姑姑,我去寫好不好,前幾天你剛剛教我寫了呢。”謝滿月覺得魏王世子圖謀不小,輕拉了拉謝青衣,想讓自己代她去寫。
“二姐,你別打腫臉充胖子,這時候湊什麼熱鬧,你又不會。”謝初幽低著聲音勸道,眼底一抹幸災樂禍,“你要真去寫那才丟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謝滿月仰頭看她,一旁秦可蓉推了她一下,贊同道,“行,你去寫,有什麼事我替你圓。”
秦可蓉繼而看著喬鈺笑道,“謝小姐前幾天不小心傷了手,世子若想見一見謝侯爺的手筆,就由謝家二姑娘代替她寫,你們看如何?”
不是什麼正式的題字,秦可蓉開了口,女眷這邊沒人好說什麼,那邊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謝滿月身上,她邁步過去,低頭看了看宣紙,再看對面的喬鈺,笑著拿筆,“世子這麼想見祖父的真跡,回去我就和祖父說,讓他寫了送給你,何必再要迂迴著讓姑姑寫呢,你欣賞的不是祖父呢。”
喬鈺沒想到秦可蓉還真讓這麼個小丫頭上來寫,聽她這麼清脆的提醒自己,喬鈺多看了謝滿月幾眼,後者已經低下頭去認真題字。
在場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謝家二姑娘是什麼來歷,所以對謝滿月的字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就連秦可蓉也是,她就是不想讓魏王世子如意,開口就要青衣上來題字,什麼心思。
滿月提筆寫下了嘆梅二字,收筆時輕輕一抬,周圍安靜了片刻,待她放下了筆,站在旁邊的丫鬟已經把她寫的字放在了側靠的板子上,嘆梅二字寫的還真有幾分像謝侯爺的風格。
字算不上很好,比不過喬鈺的;但也不差,比秦可蓉預想中的好很多。
喬鈺對謝家有幾位姑娘並不熟,看著嘆梅二字,他笑著問謝滿月,“謝家二姑娘學字多久了?”
謝滿月脆生生道,“兩個月。”
喬鈺身後那一群自恃文采過人的少爺們低語了起來,謝滿月笑眯眯的提醒,“你們不題詩了麼。”
喬鈺之前準備誇獎謝青衣的話此刻半句都拿不出來說,題字的不是她,拿來誇謝滿月吧又顯過了,更何況她只學了兩個月,喬鈺從容不迫的笑著,扇子輕輕一合,“今日好興致,我撫琴,你們賞梅題詩。”
謝滿月看著他走向古琴,抬頭看姑姑,包括謝青衣在內,在場好些姑娘的視線都被魏王世子所吸引。謝滿月在人群中找尋孫赫明的身影,果真呢,他臉上滿是沮喪。
題詩吸引不了,琴藝他更是不會,在這兒還真沒有發揮的餘地,全讓魏王世子搶了別人的眼球。
男子吸引人,也是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吸引到女子,魏王世子乃皇族中人,家世不用提,模樣俊朗,文采又高,風度翩翩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尚未娶親,多少姑娘想去那魏王府做他的世子妃。
謝滿月的耳畔都是對魏王世子的誇耀,她轉頭過去,其中幾個待嫁年紀的世家小姐都是紅著臉看魏王世子彈琴的,謝滿月回頭看喬鈺,哪裡值得她們芳心暗許,她怎麼看這個魏王世子都像是塗了蜜的花粉,到處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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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詩結束後沒什麼理由再留著女眷,秦可蓉又看的緊,把眾人帶回私園。
到了亭子這邊坐下,秦可蓉盯著謝青衣囑咐,“青衣,世子表哥混的很,你可千萬別像她們那樣。”一路回來都在誇。
“胡說什麼呢你。”謝青衣瞪了她一眼,臉頰微紅,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
“算我胡說的才好。”秦可蓉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