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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謝滿月跟著謝太夫人回謝家,一回到玉溪閣謝滿月就讓霜降去把剪刀拿來,又拿了個陶盆子,從穀雨手中拿過畫,攤開在坐榻上,順著字和畫之間,大刀落下,刷刷刷幾下把一副字畫從中給剪開了。
穀雨進來看到她這樣,忙攔住了她,“仔細別傷了手,我來幫姑娘剪。”
“我自己來,沒事。”別人動手哪有自己剪來的暢快,已經裱好的字畫剪起來有些厚重,謝滿月剪到最後,只留下字的那一部分,畫的那部分拆了兩頭的骨之後團在了陶盆子中,小手一揮,“點火!”
霜降和穀雨面面相覷,姑娘這是怎麼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火。”謝滿月一手叉著腰,霜降趕緊點了蠟燭拿過來把火引到陶盆子裡,火苗竄到字畫上,歡快的燒了起來。
“姑娘,這是誰的畫,您為何要燒了它。”穀雨記得這是姑娘向齊家少爺討來的,喜歡的話不是應該好好收藏起來,怎麼回來就要一把火燒了。
“燒乾淨了才好。”謝滿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拿起小木棍撥了撥,要燒得乾乾淨淨才行。
穀雨看了看霜降,兩個小丫頭的視線落在坐榻上,“姑娘,這一半也要燒嗎?”
“這一半留下,再送去裱起來,掛在書房裡,以示警戒。”
看著自己家姑娘臉上那深惡痛絕的神情,霜降取來一杯水,把陶盆子裡已經燒成灰燼的字畫澆溼,免得灰燼飄起來,又往上壓了一塊板子,端起來抬出去,穀雨趕緊開窗戶透氣,回頭時候,謝滿月已經自顧著把那副剪剩下的字放到了盒子中。
就算是不在意了,想起這件事她還是會來氣,難過和受矇蔽的氣憤完全是兩回事,陸雪凝也好,齊皓軒也好,謝滿月對此的感受猶如是在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