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安靜,直到走到了道觀主堂前,喬瑾瑜看著她詢問,“要不要進去看看。”
“還是不了。”謝滿月看擺放在外的大鼎爐,這樣大大小小的鼎爐在道觀中有很多,她朝著後面的廣場走去,那裡有著一群年輕的道士似是在聽禪。
謝滿月在柱子旁站定,那邊廣場的圓形中央坐著十幾個道士,他們盤腿坐著,全部面朝著另外一個道士,耳畔傳來他的聲音,“這兒每天都有早晚的禪課,這些道士在聽老道士歷講。”
扭頭看他,他站在距離她幾步之遠的地方,謝滿月揚聲,“你來接戌道子入宮的?”
“皇兄讓我前來接戌道子過去。”喬瑾瑜看著她,忽然不說話了,謝滿月愣愣的回看他,下一秒他就朝著她走了過來。
心尖突突加快挑著,她下意識要朝後退去,喬瑾瑜伸手,從她頭飾上撿下了一瓣翠綠的葉子,他說的很輕,“你怎麼總是這麼出其不意。”
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面前,如此毫無症狀的撞進他的心裡。
謝滿月細想了一下他的話,臉頰發燙。
可不是,他們每次見面,都是如此的出其不意。
“那,宮中請戌道子過去,是要做法事麼。”謝滿月輕咳了聲,“太子妃如今可好?”
喬瑾瑜想了想,“一開始不太好,後來好多了。”
身懷六甲的時候小產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後來又抱得了一個皇孫,那也不過是襁褓中剛剛生下來的孩子,即便不是太子妃親生,剛出生就開始養起來也會勝似親生。
可謝滿月總覺得有些殘忍,尤其是對那個秦承徽。
。。。。。。
小道觀不大,沒多久就看遍了,那邊侍衛來報,戌道子已經準備妥當,喬瑾瑜帶著謝滿月到了山門口。
穀雨和霜降兩個人看到自家姑娘終於出來了,還是與九皇子一起,鬆了一口氣,只是兩個小道士看到謝滿月後驚奇的很,這姑娘是從哪裡進道觀的?
遠處戌道子帶著兩個道士過來,後面的侍衛抬著箱子,一行人朝著山下走去,戌道子的視線每每停留在謝滿月身上,轉而輕輕掃開,就像是根本沒在注意她。
到了山腳下,之前沒看到的馬車已經停靠,謝滿月和他們道別,先行上了馬車離開,喬瑾瑜請戌道子上馬車,戌道子看著那邊離去的馬車,“九皇子,這位姑娘是你何人。”
“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喬瑾瑜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堅定無比,戌道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半響,笑著點頭,“九皇子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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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回到謝侯府是下午的時辰,三天後她收到了喬瑾瑜額外派人送過來的書信,正是她所想的,戌道子已經出宮了,天牢裡鍾掌櫃無罪釋放,只是貌似沒有跟著戌道子走,還留在兆京。
謝滿月讓李江備馬車,出門去了西琅集市那兒的鋪子,奇貨可居的斜對面就是鍾掌櫃以前的鋪子,改成首飾鋪後生意還不錯,到如今都開始快五年了。
謝滿月在首飾鋪正對面的茶樓裡找到了鍾掌櫃,他那滿臉的鬍子還沒剃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人倒是清爽很多,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視線一直看著首飾鋪子,偶爾抬手喝一口茶,看起來特別的寂寥。
“再開一間鋪子如何。”謝滿月在他對面坐下來,歡快著建議,“我給你置辦鋪子,你可以再開一間紙符店啊。”
鍾掌櫃臉上浮現一抹頭疼,看著換了位置的牌匾,語氣是恨恨,“他們可真是暴殄天物啊,怎麼把牌匾的位置都換了,還把我聚寶盆的位置都挪動到了別的地方,這。。。簡直就是蠢貨!”
他嘔心瀝血的經營啊,真是!
“掌櫃的,你別可惜,換個地方也能東山再起啊,這件事也是我拖累了你,這樣吧,你再去開一間鋪子,我替你出錢。”謝滿月看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叔,昨天戌道子就離開皇宮了,你怎麼不跟著他一起回去?”
鍾繼臨的身子猛然一抖,那個混賬!
繼而轉頭看著謝滿月,“臭丫頭,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不要去找我師弟,你怎麼!哎!”真的是愁死他了。
謝滿月奇怪的看著他,“你也不用這麼愛面子吧,自己落魄了讓師弟來救你一下怎麼了,你要是不願意,這麼不高興,你現在就去宮門口大鬧一場,保管你再回那牢房裡去。”
鍾繼臨給了她一個‘你不懂’的神情,謝滿月聳了聳肩,“這邊的鋪子是沒辦法拿回來了,你要想再開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