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走吧。”季遠言說完後就走在了王墨的身側,兩人身高相差了一個頭,所幸紅圍巾很長,剛好將兩人都遮住了大半的臉,王墨探出手指壓了壓已圍到了唇上的圍巾,微微抿唇:“被人看見的話……”
“就被人看見吧。”季遠言截斷王墨的話,索性握著王墨的手指插入了他的袋中。王墨身體天生就偏寒,冬天更是體溫更低,全身都是冰涼的,如今被久違的溫暖握住,一時之間竟有些捨不得鬆手了。王墨忍不住想起之前拍最後一個鏡頭時的情景。
他站在雪山之巔上,遠遠凝視著朝他筆直地伸著劍的穆志雲,一時間竟恍惚看見了安德烈,又像是季遠言,兩人身影忽的重合成一人。他甚至還能看見雪花落在他眼睫上凝成的一滴淚珠似的水,一時間竟心灰意冷到了無生趣——就有如劇中的葉琛一般。
葉琛背棄了所有,踽踽獨行以一人之姿站到了最頂端,但那又如何呢,他究竟還是孤獨的。就像……已征服了莫里安整片大陸,坐在王座上撫摸著嶙峋的紅寶石的自己一般。那一刻,王墨覺得,他與角色的心境達到了奇妙又和諧的統一。也正因為如此,才引起了別人的共鳴,才惹得他人也落下淚來,讓這出戏裡的葉琛綻放了人性最美的光輝。
可,為什麼會是季遠言?王墨偏頭覷了一眼季遠言堅毅如大理石一般嚴峻的側臉,忽的,如同蝶翅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