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為柔和了。
“那裡就是狼博山啊…。水兒口中的惡魔那麼多地方不選,為什麼偏要選鎖門關的狼博山呢……”沈綠兮語帶嘆息遙遙看了遠處的山峰幾眼。
御上墨眼眸含笑,衣袂隨風輕揚,自有一股傾城之風華,“兮兒好像很瞭解這裡的地勢。”他說這話是無可厚非,自從聽說卓木彌水兒口中的惡魔就在鎖門關,兮兒連最後一絲擔心都掐斷了。
能引出煉魂焠血這種殘忍禁術的人,兮兒卻因為他人在鎖門關而放下了警惕,要麼就是太過輕敵,要麼,就是有絕對的自信。
這一刻,御上墨也微微怔忡,他的兮兒,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養在深閨呢…。或許,這一行,能發掘兮兒不少秘密也說不定…。
如此一想,某大神萬分期待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甚至不懷好意的想著,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也行……
沈綠兮眨眼,摸摸鼻頭,“也不是很熟悉……。”怎麼可能不瞭解!怎麼可能不熟悉!只是…。熟悉的過程有些難以啟齒而已……
顯然,她的閃爍其詞沒有逃過御上墨銳敏的洞察力,只是寵妻如命的他也不會拆自己娘子的後臺,低低笑了兩聲便問了另一個問題,“兮兒,你還沒告訴為夫當時為什麼擋下了絞血散會沒事?”
沈綠兮歪了歪腦袋,纖指點著下頷,“嗯…。怎麼呢,應該這樣說吧,我的身體,百毒不侵?嗯,不對……”沈綠兮晃晃頭,覺得形容的不夠恰當,“應該說,這世上,也許沒有什麼毒能奈何得了我。”一錘定音,沈綠兮想了個比較符合的解釋。
呃?
絕毒之體嗎?
饒是御上墨怎樣淡然,也不由微微怔住。
耳邊小妻子喋喋清柔的聲音繼續傳來,“我記得我懂事以來,爹孃就給我泡藥湯,聽爹孃說,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泡藥湯了,因為剛出生的時候,娘難產,所以還是寶寶的我體質自然不好,爹孃唯有改著法子熬藥湯好讓我改變體質,爹孃也沒想到我身體吸收能力那麼好,泡了十二年,我的身體體質就改變了,就好像,嗯…。重塑?哎,反正那以後所有毒的東西都對我起不了作用,那何況那只是小小的絞血散。”
最後,沈綠兮還神秘兮兮地墊高腳湊近御上墨耳邊低聲說道,“而且啊…。我的血有解毒作用哦,給丹青的解藥之所以加上我的血,是因為丹青畢竟中毒太久,我擔心會她的身體有損害,加了幾滴我的血,不僅能讓她身上的毒徹底解了,還能提升她的功力。”
“解毒的作用?”這回御上墨當真吃驚了,然而又有一個新的疑問,“不能直接用你的血解毒?”
沈綠兮點頭,“是啊,我的血其實能救人也能殺人,帶有毒性,不能隨便用的!”而且,她估摸著,她的血可能比奪命雙煞還要毒…。
默然了半響,御上墨忽然緩緩道,“那為夫是娶了一個寶,還是娶了一個魔女呢?”說著,他摩挲著光潔如雪的下巴,微帶笑意的的低喃。
“夫君…。我很純潔的……”沈綠兮不滿,幽幽反駁了句。
咳咳!
某大神頗失姿態的輕咳兩聲,但笑不語,內心笑翻了天。
他的兮兒,的確很純潔……。
帳營內。
季見杞、佟少衍、戰九天以及十來個將軍、參謀臉色沉重圍坐在一起。
坐在高位上的季見杞身穿黑焰戰袍,容顏美麗無雙,仿若雪山一角,周身彌散著的那股冷漠使人不寒而慄。
冷如寒霜的容顏泛起一絲少有的凝重,季見杞淡漠掃過席下的人,冷漠視線掃過處,皆是背脊陣陣發涼,冷汗夾流。
“丹麓國大軍壓境,你們只是來我這裡問一句‘怎麼辦’?”冷冽寒冰的聲音如寒風颳面,過耳之處無不身軀一僵。
終於,一個身形寬壯,方臉圓目的將軍硬著皮頭拱手開口,“少將,自從我軍大敗退至鎖門關,將士們不僅損傷多半,更是士氣大滅,這個時候丹麓國前來攻城,分明是找準我軍兵敗城潰,當下是絕不可能與之相抗衡,不如回稟我朝,等待救援吧!”
然而,他話剛落,佟少衍臉色便更陰沉了。
“他們會選擇這個時候攻城,會給時間我們去等待援軍麼,如今只有一條路,只有戰,而且,是必須戰!”此刻,佟少衍眉清目秀的俊臉佈滿寒霜,之前的謙和書生氣息一掃殆盡。
風乍起,帳燈搖晃,初冬的清冷降了下來,濺起一地的霜色,月亮隱藏進了厚厚的雲層,這夜分外的清冷入水,許是城外分外囂張的戰氣騰騰,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