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看著落落冷漠的樣子與冰冷的話語,心裡也發現自己好似是有點比喻錯了,但是隻有將他自己比喻進去,才會讓他身有體感。
“好,若你還是不能理解,那你在牢房裡看見的那個男子有什麼能自我辯解的能力嗎?他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好了,將我們都拉入圈套,而真正的犯人卻逃之夭夭,現在全京城上下的人都知道狀元府已經把罪犯抓獲,都等著制裁,但是就憑你的直覺與自我觀點,就認定罪犯另有其人,誰會相信?”
“不止我的直覺和觀點,還有你的不是嗎?”
許承安一頓,他的才智太過聰穎,緊緊一個漏洞,就能找到問題的關鍵。
“我是武狀元,朝廷的上品階官員,若不是出於身份的無奈,我也會幫那無辜的人消去罪行。如今,全京城上萬雙眼睛盯著這裡,我是萬萬不能辜負了他們。”
“是,你是武狀元,人人敬重,但是你卻刻意再放高了自己的身段,就不能看看那些沒有能力的人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的一點小批錯,在他們眼中又能激起什麼浪花呢?無非是你不想出手揪出真正的兇手,不想在百姓面前低頭。”
許承安對落落突如其來的批評有點不敢相信。
都活了半輩子了,竟然被一個四歲大的小孩子批評,若是傳出去,他的臉還真的是沒地擱。
但是想到白公子說的真是句句屬實,心裡也很是愧疚,他一箇中年男人了,竟沒有一個小孩子想的通透。
不得不佩服這個孩子的才思敏捷,能想到這一步,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真的有四歲嗎?
許承安愣了半響,才追上走在前面的落落,有點焦慮的說道:“但是真正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如今一點頭緒都沒有,而他明日就要處決,如今已經無法收回成命了。”
落落聽著心裡也在暗襯,明明自己知道後果,卻非要一意孤行,若不是權勢真的很大,就是傻。
現在看來真的是權勢太大。
就憑武狀元一人之力,這樣的錯誤判決根本就是很容易收回,卻非要跟他打著啞謎,用各種比喻,無非就一個目的。
兇手已經抓住,明日一定處決。
看來他還真的任性,其實此時這樣的事情被鬧的這麼大,兇手會抓不抓住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兇手在這人死後肯定不會出現了,在上一個寡婦死時若是抓住了這個瘸子,昨日那個就不會死。
現在一切已經是定局,那兇手也知道武狀元的權勢,定不會刻意得罪。
所以,此時武狀元早就料好了,肯定不會再發生諸類事。
他也挺佩服武狀元任性中的灑脫。
什麼不公平,什麼世間很多無奈。不過就是自己逃脫不安心裡的幾句說辭。
落落想到這,忽然覺得這武狀元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既然他不想出面找出,那他就幫他找出。
“我想看看這件案子的所有記載。”
許承安沒想到落落會這麼說,剛剛還再想白公子會不會還要問什麼,或是再批評他,竟然突然轉移了話題。
許承安求之不得,說道:“好!沒問題。”
一大一小迎著溫暖的陽光走進了狀元府。
許承安領著落落走到了狀元府最大的書屋······萬卷閣,分為四層。
武狀元一般接的案子不多,但是一旦接下就是大案子。
案子的資料就放在一樓,落落走上前翻閱著。
許承安很是欣賞的看著落落認真的態度,心裡卻不相信落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出兇手。
但落落堅持不懈的態度真正打動了他,令他很想了解他的另一面。
在懷中掏出一塊牌子遞到落落面前說道:“這是這件書屋的通行令,拿著他,你會方便很多。”
看著落落接下牌子審視著眸光,又說道“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你就安心在這裡學習這些書上的內容吧!二樓是一些琴棋書畫的講解,三樓是內功典籍,四樓是武功典籍,你有時間了可以先看一看三樓的內功典籍,等我有空了,就來教你一些傳內不傳外的功法。”
落落一聽奇怪了,傳內不傳外,為何要傳給他這個外人?
“既然是傳內不傳外為何傳給我?”
“你以後就知道了。”
許承安神秘的笑了笑,看著落落越看越是喜歡的緊。
落落收起了通行派,開始檢視案情資料,而許承安也被皇上傳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