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凡嘆惋,卻又無可奈何。他早知道會失去這裡的所有一切,卻忍不住為了能讓柳上君歡心,創立下流雲坊。只是沒想到,最後他竟然對流雲坊產生了感情。
此時的雲千凡易容後,再沒有他以往的俊俏,頂多像個人樣。膚色幽黑,滿臉鬍子,眼睛卻一如既往的精明。此時跨坐在一匹尋常的馬匹之上,頭上帶著斗笠,背上揹著長布包裹的長劍。一身黑色著裝,像極了俠客。
路過他的人都遠遠縮著頭,深怕自己招惹了他,都咧的遠遠的。
雲千凡不知道自己已經住了多少家客棧,路過了多少城鎮,睡了多少棵樹。身上的銀子也早沒了,頂著沒人敢招惹他的模樣,一直吃著霸王餐,能睡個霸王覺再好不過,不能睡就睡樹上。
就這樣一直尋找金繭,時間也慢慢流逝,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凡間不知不覺中游蕩了快百年。
如今的他更有點渾渾噩噩的樣子,他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想要找到金繭,即使一點金繭的訊息也沒有,但還是晝夜不停的尋找。得到一點與金繭模樣相似的人都會上去追問,結果被人唾棄為採花賊,他也不狡辯,只是多看兩眼,轉眼就離開那個城鎮。
此時他又回來了北苑山下,漫長的尋找時間已經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此時他只想知道金繭是否平安,是否回到了白小彩身邊。卻發現自己竟然連北苑都上不了,北苑山下百里都再無妖人,更沒了要尋找他的妖人。
他雖然驚訝白小彩會收回尋找他的命令,但也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白小彩已經忘了柳上君,即使柳上君會在凡間有第二世,也再不會和她有瓜葛。
這日,雲千凡遊蕩在北苑山下偏遠處的一家客棧,客棧裡有凡人,有妖人,有修仙的道士……,人脈很複雜。雲千凡只是尋了一個角落一個人喝著悶酒。
客棧中很吵雜,世間各端人士都有,議論著各樣的話題。雲千凡只是放耳聽著,從不插話。他不知道何時竟愛上了嘈雜的客棧,因為從客棧裡會得到很多訊息,他也少了像人打聽的功夫。
此時客棧走進來一夥妖人,將手上的武器往桌上一放,甩出一個大金餅,就吆喝著要喝酒吃肉。夥計立馬拿走金餅,端上酒水和大塊的肉食。
一個頭領模樣的妖人喝了一大口酒,舒服的哈出一口氣,就對著一旁的手下問道:“一會上了北苑想好要怎樣交代了嗎?”
雲千凡聽見北苑,立馬坐起身子看向那夥妖人。
“這事情有點困難,不止我們沒有辦好。就連以前常住在北海的勒婆婆都差點死在南宮家族手上,梟長老更是受了重傷,公主再怪罪也會顧及梟長老,不會重罰的。”一個小妖說道。
頭領妖人點點頭,扯下一塊牛肉噻進嘴裡,一邊大嚼一邊說道:“公主的性子實在是捉摸不透,以往還讓我們上北苑。這都快百年了,自從將我們趕下北苑後,就一直不讓我們再上北苑。如今又讓我們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蟲被殺的事情。”
雲千凡身子一怔,一個飛身往頭領妖人的地方躍去,一把揪起頭領妖人的領口,憤怒的問道:“你說的靈蟲是誰?”
頭領被雲千凡身上如煉獄般出來的氣息嚇得全身打顫,看見憤怒的雙眼,裡面全是狠捩,立馬說道:“冰蠶族的靈蟲……”
幾個一旁看見的妖人立馬亮出武器,但礙於雲千凡滿身駭人的氣息,不敢靠近。
“不可能,她是怎麼被殺的?”雲千凡揪著頭領妖人的衣領更緊了幾分,彷彿要將他捏碎般。
“她……她……被剝了金皮,然後就死了……”頭領妖人吞了吞因為恐懼溢位的口水,發現自己的失態後,立馬也亮出自己的武器,打向雲千凡。
雲千凡反射條件的手上一用力,只見頭領妖人武器還沒有落到手裡,就被雲千凡打出了客棧。
雲千凡又迅速抓住另一個妖人,咆哮問道:“是誰殺的?”
“南……南宮……家族……”小妖嚇得全身打顫,口齒也不伶俐了。
“南宮絕塵!”雲千凡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以前為什麼一直沒有想到,現在才知道那人才是潛伏在金繭身邊最危險的人物。
“南宮家族此時在哪裡?”雲千凡又問道。
“在南海……北海……”小妖吞吞吐吐的說著。
“到底在哪裡?”雲千凡憤怒的問道。
“咦,我剛來這裡,就有好戲看了?”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公子漫步踏進客棧,手上搖著紫色扇子,一身的華貴氣息,俊美的臉上掛著春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