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雲千凡還是瞞著他,所以此時他才如此生氣。
轎簾仍舊紋絲不動,落落怒氣難掩,上前一步就要掀開嬌簾,雲千凡出手要擋,卻被落落讓開,另一手快速的伸向轎簾。
忽然轎簾從裡面被人掀起,一雙白皙到透明的手指輕輕撈起轎簾,從裡面傳出悅耳的女聲,帶著迷糊的笑意,還有沒有睡醒的沙啞,“我出來就是,幹嘛這麼生氣?”
落落手一頓,看著從花轎裡面鑽出來的白小彩,掩著紅蓋頭,看不到面容,但是一身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氣息讓他知道這就是白小彩。心下繃緊的弦也立馬鬆開,吐出一口因為緊張壓住的濁氣,緊緊捏住白小彩的小手,彷彿怕她逃離一般。
白小彩掩在蓋頭裡的臉染上了一層薄霧,眼睛從紅蓋頭下緊緊盯著落落握緊她小手的大掌,眉間輕輕蹙棄。
落落捏住白小彩的手用力一扯,白小彩順勢倒在落落的懷裡,落落也立馬將白小彩打橫抱起。
因為剛剛誤了吉時,他依舊很是生氣,抱著白小彩的手臂很是用力,彷彿要將白小彩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白小彩也緊緊圈住落落的脖頸,抿了抿薄唇,紅蓋頭下的雙眼閃爍不定。
“你知道你已經誤了吉時嗎?”落落沉聲問道。
“不知道。”白小彩好似很無所謂的回答道。
落落抱著白小彩往天王府裡走的腳步一頓,心下再度沸騰,她是妖,當然不會在意凡間的吉時。“去幹什麼了?”落落沉聲問道,他知道若不是有事情,絕對不會誤了吉時,此時她還這般異常寧靜,所以定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
白小彩沉寂了好久,直到落落以為她不會再說的時候,話語平靜的說道:“我睡著了。”
“說實話!”落落怒了。
白小彩將頭緊緊貼在落落堅硬的胸膛上,眼睛微微閉上,聽著落落胸間傳來有力的跳動聲,心下念道:“落落,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瞞你,我們先成婚好嗎?”說完手上力道緊了緊,緊緊摟著落落的脖頸,嘴上撥出的熱氣也全數噴在了落落的脖頸上。
落落身子一僵,但是心下的怒火依舊沒有減少,沒想到一個瞞著他,兩個也瞞著他。他能忍一次,忍兩次,但絕對不會再忍第三次。心下做了決定後,神色變了變,心下念道:“好!”
雲千凡看著公子抱著小狐狸走進了王府,又往府外的街道上看了兩眼,也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手上緊了緊,神色糾結了一瞬也往府裡走去。
此時府中已經是鑼鼓喧喧,天王迎回了王妃,府中人人喜慶。
府裡大院中已經坐滿了人,安王,幾位親王,幾位皇子,以及眾多將軍,都已經落座,臉上洋溢著各種笑臉。
看著天王將王妃抱回臥室歸來時,都上前敬酒各種玩笑。天王也對端來的酒水來者不拒,仰頭便喝完了。
幾十杯下去,天王好似有了醉意,便草草打發了祝賀的親王以及皇子們,眾人也很明瞭的笑笑離去,都彷彿心照不宣。
落落臉色微紅的走到了臥室,發現雲千凡跟在他身後也到了臥室,神色一懍,盯著雲千凡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雲千凡抬頭看見微醉的落落,臉頰上已經染上了醉酒的紅暈,他話語有點急切的說道:“小丫頭……金繭不見了,今日一直不見她回府。”
“你們到底在路上發生了什麼?”落落揉著眉心問道。
雲千凡咬咬牙,說道:“王妃說金繭恐怕有了危險,去了鄂山後再沒了身影。”
落落皺眉看了一眼臥室,又看向雲千凡問道:“鄂山?鄂山上到底有什麼?”
雲千凡看著落落眼睛雖然染上了醉意,但還是有著洞察一切的犀利眸光,怔了一下,說道:“公子還是去問王妃吧!”說完便轉身快步往院子外走去,既然這裡無法再問小狐狸,他便自己去一趟鄂山查探清楚。
落落盯著雲千凡快步離去的身影,再度揉了揉眉心,當真是喝多了,頭還隱隱作痛。
隨後抬腳往臥室裡走去,剛推開臥室的大門,迎面就撲來一陣迷香,落落立馬警醒,屏息看著坐在紅燭下發呆的白小彩蹙眉問道:“你點了什麼薰香?”
平時屋內根本不會有這麼濃郁的香氣,而且香氣還這麼不尋常,以白小彩的性格絕對不會吩咐丫鬟點起薰香。
落落快步走到白小彩身邊,看著白小彩因為他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而閃躲的樣子,頓時一手快速捏緊白小彩的胳膊,從牙縫裡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