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的村民們施粥。在她的身後則站著一個身材甚是姣好的女子。
“夫人,時候不早了,小少爺怕是要醒了,您還是先行回去照看少爺吧,影月留此施粥便可。”身材姣好的女子輕聲言語道。
面前蒙著白絹的女子,抬首瞧了瞧粥棚外面的日頭,這才點了點頭,低聲道:“嗯,晝兒是要醒了,影月,那這邊就交由你了,派完粥,記得早些回來,我還有事要與你商討。”
“影月,記下了,夫人。”
蒙面女子點了點頭,便將手裡的木勺交予了身後的影月,爾後便徑直的離去了。未時將將過,名喚影月的女子便回到了村中一看起來頗不起眼的茅屋前。推開院前的籬笆門,影月召喚了一聲,“夫人,影月回來了。”
這廂影月的招呼聲剛落,那廂便自屋中竄出一個小小黑影向著影月撲去,爾後影月的耳邊便傳來了一極好聽的男童聲,“影月姑姑。”
影月連忙接住撲向自己的小人,笑容滿面的瞧著懷裡的小人。只見懷裡的小人有一雙狹長深邃的星瞼,圓潤而挺立的鼻子,殷紅的小嘴,黑濃的眉毛因著此刻的笑意而向兩側彎彎。影月笑著蹲下了自己的身子,親密的摟著懷裡的男童,輕聲的問道:“少爺,夫人呢?”
男童抓著影月的衣襟,方才臉上還甚是燦爛的笑容,此刻卻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小小的眉毛更是要扭成一團了,仰起首瞧著影月,頗為難過的道:“娘她正歇著呢,影月姑姑,我娘她的身子是不是又不好了?”
影月一聽,這眉頭輕蹙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到了初時,微笑的瞅著懷裡的男童,柔聲撫慰道:“小少爺,莫要憂心,夫人的身子已是見好的。”
“可是方才我娘她還咳嗽的甚是厲害。”
“不礙的,夫人的能耐,您還不知曉?夫人她醫術如此高明,身子定不會有何大礙的。方才咳嗽,怕是因為這些個日子過於操勞了,所以,少爺您莫要憂慮才是。”
聽了影月的輕言安慰,方才還因著擔憂母親身子的男童,這臉上的憂心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那燦爛的笑容。他拉住影月的手,向著屋裡走去。
“夫人,影月回來了。”進了屋裡,影月輕聲說道。
“回來了,今日真是辛苦你了。”身材甚是清瘦的女子一面輕咳了幾聲,一面低聲回話道。
影月聽見女子的輕咳,連忙走到她的身旁,甚是關切的問道:“夫人,可是身子不適?莫不是這幾日連續施粥累著了?”
“無礙的。”說罷,女子一臉柔笑的看著影月身後的男童,走到他的跟前,輕手輕腳的將他抱到懷裡,爾後緩緩的坐在用土砌成的炕上,“晝兒,這是擔心娘了?”
“嗯。”晝兒抱緊女子,低低的應道。
女子溫婉和順的瞧著懷裡的兒子,手上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晝兒放心,孃的身子無礙的。”
晝兒抬頭瞧了瞧自家的孃親,在得到了她的親口許諾後,這小小的擔憂便也隨之而去了。掙脫著自女子的懷裡下來,一溜煙便跑出去玩去了。於是乎,這屋內就剩下了清瘦的女子與影月,清瘦女子出聲道:“影月,這施粥的大米所剩不多了,明日需添置些。”
“影月明白,只是眼下到處都是饑民,這方圓之處怕是沒有能買糧的地方了,恐怕還是得進城一趟了。奴婢聽聞朝廷派人下來賑災了,這糧食已是運到了南京城內,夫人您想要購置大量的糧食,這進城怕是要在所難免了。”
清瘦女子聽了影月的話,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定,“那便進城吧。明日你就動身進城去,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與你一同去。”
“若是帶著他們一同前去,這趕起路來可是要慢上許多的。”影月有些疑慮道。
“知曉你身手好,可你畢竟是一介女子,這那麼多的糧食,你自個兒能運回來?”
瞧著清瘦女子臉上的淺笑,加之對方的話茬兒,影月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道:“還是夫人您考慮的周全。”
“呵,那明日就辛苦你走這一遭了,待到這邊的事兒了了,我們就北上。”
“是,影月知曉。”
次日,晨光未露,影月便帶著幾個身強體健的年輕人上了路。這緊趕慢趕的還是用了足足一日才進了城,瞧著身後那些此時已是氣喘吁吁的年輕人,影月心下不禁鄙視起他們來。與他們說好在哪聚首之後,影月便獨自一人打探起這官府派糧食的地點以及城內還有哪些店鋪仍在繼續販賣糧食。
另一方面,因已打點好派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