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澆了下來。
瞧著耿寧兒的臉上泛著刺目紅印兒,可是給一旁的墨玉心疼壞了。一個弩身便硬生生的擠到了紫菁與自家主子的中間,並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身後的紫菁,爾後便迅速的蹲到了耿寧兒的面前,心疼的道:“格格,可有燙到?啊,這臉都給燙成這般了。”說罷,墨玉猛然的回首,怒不可遏的盯著紫菁,大聲嚷嚷道:“紫菁,你方才分明是……”
“紫菁,你怎麼這般的不小心?居然燙傷了耿妹妹,還不快給我滾下去!”蓮慧趁著墨玉的話還未說完,便先聲奪人了起來。
“福晉息怒啊,奴婢也是一時手滑這才……,再者說了,耿格格那會兒子可是能夠避開的……”紫菁甚是委屈的撇了撇嘴道。
紫菁的一番說辭,是徹底的激怒了墨玉,更是使她忘卻了自己的地位與位份,甚是不忿的怒吼了起來:“我們格格低著頭,又豈能看到?你就是成心的……”
挑了挑遠山眉,烏拉那拉蓮慧對於墨玉的態度甚是不悅,不禁厲聲的呵斥道:“行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再說,紫菁並非有心,且著本福晉也教訓過她了,你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可她……”
緩緩的抬起頭,耿寧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端坐於上首的蓮慧,唇邊更是凝起了冷笑。“既是無心也就罷了。總也不會是福晉您瞧妾身現下瞎了眼,便指使紫菁姑娘故意的刁難寧兒吧。如若不然,今日之事倘若好巧不巧的又傳到了王爺的耳朵裡,想必到那個時候,福晉您可是想說也說不清了呢。”
烏拉那拉蓮慧在瞧見她那毫無焦距的狹長雙眸以及那聳人的冷笑,在聽著她那明裡暗裡嘲諷意味十足的言語,嘴角不禁抽了抽,心下更是發起了怵來。
“咳,瞧妹妹說的是什麼話?不過是無心之失罷了!墨玉,還不快將你家主子給扶起來,愣著作甚?”
瞅了瞅了上首的烏喇那拉蓮慧,又瞧了瞧身畔的耿寧兒,墨玉滿眼憤恨的咬了咬牙,這才甚是不甘願的將耿寧兒攙扶了起來,並扶著她落了座。
這廂耿寧兒剛落了座,那廂,新一輪的炮火便又朝著她襲來。這最先發難的便是那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鈕祜祿君柔!
“寧兒,你可真是命大啊,從那般的萬丈懸崖跌落,居然還能這般完好如初的歸來,真真是仙人庇佑啊!你到是快說說,平日裡到底都拜的哪路神仙,我也好去拜拜,以求如你一般的好運啊!”
耿寧兒一聽,心下當即就明瞭了鈕祜祿君柔這話裡的深意。不過就是拿著府裡的流言蜚語做文章罷了,心下不禁冷笑了下,這面上也跟著露出了輕蔑的神色,“這求神拜佛求庇佑,它也是要講究緣分的,不光是你夠虔誠就行的。這仙人嘛,自然也是會挑人的,對於有些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啊,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捨棄的。當然也就不管此人是有多麼的虔誠,多麼的誠心,終是入不了仙人的法眼的。唔,這大概就與王爺的寵愛一般,同樣是強求不來的!”
“呵,耿妹妹說的可是在理兒。就比如有些眼睛都要長到天上的人,還真以為是她自個兒魅力無限,殊不知,就是這性子有幾分相似才有了今時今日。如今,這正主兒回來了,我倒要瞧瞧她要如何自處。”唯恐天下不亂的李淑翠適時的將戰局擴張到了年芷瑩的身上。
年芷瑩冷哼一聲,側眼狠狠的颳了一眼身側的李淑翠,卻未出言反駁,面上則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與爾等俗人爭辯的模樣。可實則,內裡早就將斜後方的耿寧兒從頭到尾的罵了一溜兒夠。
別說眼下耿寧兒的眼睛並沒瞎,就是真的瞎了,那自年芷瑩處傳來的深深惡意,即便不看她也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的。心下頗為無奈,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只是盈盈一笑,拒不接招。
李淑翠一瞧自己苦心擺的局,人家根本就不上套兒,可是給她氣壞兒了。本想著藉此機會好生“活絡活絡”耿蹄子與年猸子之間的關係,誰承想,她二人都不中招啊,反到是顯得她甚是愚不可及了。想到此,李淑翠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竄的老高,憤恨的咬了咬嬌豔紅唇,再次開啟了話匣子,“聽說耿妹妹你給王爺帶回了個小阿哥,還正好比鈕祜祿妹妹的四阿哥,啊,瞧我這記性,應該是五阿哥才對。像是整整比五阿哥大了兩個多月呢,咳,你二人到真真是有緣呢。”
揚了揚下巴,李淑翠甚是得意的瞧了瞧鈕祜祿君柔,又側首一臉不懷好意的瞟了眼對面的耿寧兒,心想,‘這下我到是要看看你是接與不接,哼。’
於是乎,這邊耿寧兒還沒來得及出聲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