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你剩下的半個花捲!”
“別介呀,那是我留著中午吃的!”
容川哭笑不得,想自己混的不如半個花捲,拉住準備跑路的王嬌,“將近兩週不見,就沒有想和我說的?”
王嬌心心念著那半個花捲,看四周無人,決定速戰速決,快速在容川臉頰啄一下,“好好勞動,別偷懶,記得每天都要想我100遍,但勞動時就別想,畢竟在山上太危險。嗯,就這麼多。”
容川撲哧一笑,“遵命。”
***
吃過早飯,王嬌一行人就扛著工具奔赴了牛棚。
牛棚有兩處簡易房,平日裡知青不來,由兵團職工王叔和王嬸看管,見拉著女知青們的拖拉機轟隆隆開過來,牛棚外,王嬸高興地揮手,“慢點開,這邊有個大溝,注意安全。”
拖拉機停好,女孩們提著包袱紛紛跳下車。王嬸把大家迎進來,一人倒一杯新舀上來的井水。
“王嬸,這水真甜。”
“當然嘍,水若不好,牛兒能長那麼狀!”
“王嬸,這口井是今年新打的不?”
“是啊,四月那會兒,容川和寶良幫忙打的。當時可費勁嘞,鋤頭刨下七八米了還是乾土,大家以為這裡沒水,誰知是這甜水藏得深,挖下十幾米才看到。”
一聽“容川”,小黃豆胳膊肘捅捅王嬌,小聲嘀咕:“哎喲呦,你男人挖的。”
周圍幾個聽到談話的女生捂嘴偷偷笑。
王嬌臉紅,擰擰小黃豆耳朵,教訓:“想死嗎?”
小黃豆求饒:“不敢了不敢了。”王嬌剛一鬆手,她又不服輸地補充一句:“容川的媳婦真厲害。”
屋子裡,姑娘們與王嬸正愉快聊著天。屋外,王叔趕著馬車停在院門口,韁繩拴好,喊一嗓子:“老婆子快來!”
王嬸和知青們迎出來,看見姑娘們,王叔笑著說:“你們這麼早就來啦,正好,我剛從村子來,村長給我兩袋子紅薯,一會兒蒸給你們吃。”
一聽說有紅薯,姑娘歡呼一聲,然後四人一組把沉甸甸的紅薯袋子搬到糧倉裡。
洗乾淨手,王叔進屋看著張小可,笑咪咪地問道:“我說小班長,今天咱是先吃飯還是先幹活?”
小可把搪瓷杯子一放,“當然是先幹活!不流汗就吃飯,那種行為太可恥!”
可恥嗎?王嬌捂捂肚子,怎麼感覺剛吃飽又餓了呢?
李永玲看她一眼,目光有點意味深長,嘴巴動了動,剛要開口,見小黃豆一把勾住阿嬌脖子,兩人親暱地咬耳朵,想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王叔叔用毛巾擦擦頭頂上的汗,看著姑娘們說:“我知道,你們心裡都惦記看看那新來的十頭寶貝疙瘩。正好,現在又該喂飼料,你們先喝水,休息夠了,我帶你們過去看。”
這個班裡,除了張小可,其餘的姑娘都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梅花鹿。心裡很興奮,圍著王叔和王嬸問東問西。
小鹿怕人,也害怕鮮豔的色彩。臨出門前,大家特意換上暗色調的深藍或者深灰的褂子。王嬌還把頭上戴的粉色髮卡摘下來放進兜裡。永玲笑話她做的太謹慎了,王嬌不以為然,想著一切以小鹿為主。
“動物的眼睛可尖了,你看不到的,它們不見得看不到。阿嬌,你做的很好,凡事就得認真,半點馬虎不得。”張小可表揚道。
收拾妥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鹿舍。
鹿舍是五月份時新建的,說來也巧,修葺者又是容川。從圍牆到屋頂,從柵欄到飼料池。聽王叔在前面大聲讚揚容川能幹,王嬌心裡除了驕傲滿足,還有巨大的崇拜。她家男人是不是啥都會?給個鐵片和爆竹,應該就能造火箭了。
快走到鹿舍時,王叔忽然放慢腳步,聲音也壓得很低,“從現在起誰都不要講話了,那群小東西耳朵靈敏的很,咱們這麼多人,光說話就能嚇死它們。”
王嬌驚愕,趕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一個噴嚏就嚇到梅花鹿。
張小可的父親曾在養鹿廠待過,後來調到了北京動物園,對於鹿,她很有深的感情,也耳濡目染學了一些飼養梅花鹿的經驗。前幾天還用書信的方式與父親作了交流。她示意眾人先停下,對王叔說:“叔叔,我們這麼多人忽然一下子過去肯定會嚇到小鹿,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先把飼養鹿的幾個人帶進去,後面的人先站在柵欄外等。”
“我是沒意見那,可姑娘們樂意嗎?看不到鹿,心裡該不痛快了吧。”
“她們沒事,我是班長,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