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2 / 4)

能那樣!這樣,我行李包中還裝了兩件藍褂子,一會兒上車你蓋上。”

“容川,你緊張什麼呢?”王嬌覺得他心神不寧的樣子特別可愛。當然,那份緊張也讓她安心。

“我是挺緊張的。”容川抬手將散在她耳旁的一縷碎髮輕輕挽向耳後,捏捏那圓圓的小耳垂,他想,阿嬌是自己的女朋友,讓別人抱怎麼行?女生也不行。

晚上回到連隊,容川作為班長給大家簡單開了一個會。他離開這段時間,班務一直由寶良代為管理。北大荒秋天來得早,秋收也就早。容川回來後簡單吃了點飯就跑去指導員辦公室開了一個小時的會,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寫的都是關於“秋收”的安排。

會議開到一半,忽然停了電,寶良把蠟燭拿出來,剛要點上,容川說:“我記得抽屜裡還剩了幾隻小的,先用那些吧。這大根的咱們留到以後用,我聽指導員說,現在蠟燭也很稀缺,說不定明年團部要給咱減量供應呢。”

屋子裡只有一抹月光。

張寶良猶豫了一瞬,輕聲說:“那些小的都用完了。”

“啥,用完了?”容川很驚訝,他太瞭解寶良了,聽出他話裡有水分。這時,坐在一旁的董力生接過話,口吻帶著一絲挑釁,“不是用完了,是扔掉了。”

“誰扔掉的?”容川嚴厲地問。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說話,只有董力生刷拉刷拉翻動紙張的聲音。容川又問一句:“怎麼沒人回答。是你們耳朵聾了,還是我說話聽不懂?那些蠟燭到底是誰扔掉的?如果是無意,就趕緊承認,大家都是男人,別磨磨唧唧。”

“呵!”董力生笑了。

容川表情肅然地看著他,“力生,你說,蠟燭到底是誰扔掉的。”

董力生冷笑,目光冷冷地掃過黑暗中面容不清的眾人,“咋的?都不說話是不是?跟自己沒關係是不是?你們到底是不是這個班的人?行,我算是看透你們了,什麼兄弟一條心,結伴上刀山下火海?當年的承諾都他媽是騙人的。看看你們現在一個個那副諂媚的嘴臉,好事往前衝,得罪人的事都往後躲!”憤憤地點頭,“行,我來就我來,男子漢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說句實話咋了!不過醜話我得說在前面,容川,扔蠟燭這事大家都知道,別以為是我故意挑事。”

“那不會,咱是好哥們,有啥話你直接說,兄弟們不會多想。”其實容川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董力生說:“還能誰扔的?咱都是窮孩子出身,節儉是習慣,吃苦耐勞安分守法是本性,只有少爺才不在乎那些不值錢的蠟燭頭兒唄。”

屋子裡又是一陣沉默。黑暗中,容川忽然重重拍了下桌子,把大家嚇了一跳。他問:“紀北平去哪兒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他嗎,人呢?”

“廁所找了,沒有。”春生怯怯地說。

張軍:“水房也找了,也沒有。”

寶良說:“晚上吃完飯,他是端著臉盆出去的,可院子裡沒有他,不知道去了哪裡。要不……大家再分頭找找?”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推開了宿舍的門。見裡面黑漆漆,唯有一條月光橫在屋中,他困惑地問:“隊裡停電了,幹嘛不點蠟燭?”

容川冷聲回一句:“蠟燭都讓你扔了,點啥?”

☆、第066章

北平走進來,臉盆放架子上,用毛巾擦了把臉。他從黑暗裡看淡成一輪影子的容川,語調稀疏平常:“你什麼意思?我啥時候扔蠟燭了?那幾根不好端端的放在抽屜裡。若是沒有,你也別找我,一定是他們誰換了個地方,跟我沒關係。”

容川眯起眼睛,“我問你,下午回來時我說過晚上八點準時開會,這麼半天不回來,你去哪兒了?”

“強子家裡出事了,心情不好,我過去陪他聊了會兒天。”北平解釋。

“強子?哪個強子?”容川問。

北平:“大院8號樓,初中時和我一個班,方臉盤,大眼睛的那個張強。”

黑暗中,董力生哼笑一聲,提醒眾人,“就是那個醫生的兒子,後來被人壓著滿街批/鬥,脖子掛一個牛鬼蛇神的牌子,據說後來分配去衚衕掃廁所。老掃不乾淨,廢物的很。”他哈哈笑兩聲,卻被寶良大喝一聲,“力生,你過分了!不許你那麼說張醫生,他是好人!”

容川心裡也很生氣,他認識張醫生,那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夫,有一次容慧生病,母親又不在家,張醫生知道後,親自抱著容慧冒雨跑去醫院,手續醫藥費都是人家幫忙辦理交納。正像寶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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