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吃痛慘叫一聲。
呦?是人那!
紀北平捂住被打痛的地方,回頭怒視肇事者:“王阿嬌!你有病啊!”
王嬌微怔片刻然後噗嗤一笑,快步走過來,把手裡垃圾一扔,看著被瑩潤月光點亮一側臉頰的紀北平。如果不是知道是他,還真以為容川站在這裡。“原來是你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剛才我喊了一嗓子你怎麼沒答應?害的我以為是一隻狼呢!”
北平鼻子氣歪,“這麼說,誤傷全賴我,是我沒及時回答您老人家,咎由自取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嬌心裡過意不去,看著那雙眉目總覺像容川在發脾氣,趕忙道歉,“對不起啊,那個……沒打傷吧?流血了嗎?要不要去衛生所?”
“不知道。”北平心裡煩躁,暗罵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衝王嬌揮揮手:“你趕緊走吧,別站在這裡煩我。”說完,手伸進髒兮兮的垃圾桶繼續翻找。
“這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你到底找啥呢?很珍貴的東西?”
“不用你管,趕緊走!”
他聲音挺嚇人,像要打架。王嬌撇撇嘴,心想這人真有病,好賴話都分不清,狠狠瞪了他黑乎乎的背影一眼,暗暗詛咒一句“最好一晚上都別找到那東西”,然後轉身走了。北平又翻找了一陣,摸到的都是無用的垃圾。
“媽的,那些蠟燭頭到底在哪兒啊!”他忽然像是壓抑許久那樣大吼一聲,把手裡抓的那些垃圾狠狠扔到遠處。
然後,他就不再動了,頭耷拉著站在原地,雙手無力垂在身側,也不是想哭,但心裡就是難受。
失魂落魄地站了半響,忽然一束光照亮他的臉。他聽到有人在黑暗中笑了一聲,不是嘲笑,但也有點幸災樂禍。
“怎麼不找了?站在這裡做什麼?行為藝術啊?”
紀北平看著突然出現的王嬌,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胸口有點發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