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發達了,我們這個宅子她早晚也得收回去。”
季元徵道:“那也要看看朝廷如何論定,不過季家有功這是真的了。”
季四太太豁然一股熱血衝頭:“如果這份功勞落在我們頭上就好了,你剛剛入仕,正需要這樣的機會……”
季元徵站起身:“母親不要做這樣的妄想,先將大妹妹照顧好。”
季元徵與母親說完話,徑直去了衙門。
衙門裡早就有人等在那裡,太子詹事周幀已經等在那裡。
“恩師放心,”季元徵上前一拜,“學生已經安排妥當,家裡不會出事。”
周幀長長地舒了口氣:“太子爺也進宮去了,皇上要召見承恩公世子爺。”
季元徵心中慌跳,他還是第一次與恩師說起這麼重要的政事,而且還涉及到季家:“釋空法師真的已經圓寂了嗎?”
周幀道:“還不知曉,不管什麼結果,只要你穩住了家裡,太子爺面前就是功勞一件。”
季元徵應聲道:“學生必當盡心竭力。”
……
大殿裡太子坐在一旁,看著殿下跪著的顧珩,不禁搖了搖頭。
顧家為武朝立下赫赫戰功,難不成就要敗在這樣一個不肖子孫身上,他真是為顧珩著急,看著一表人才的人,不好好的走仕途,偏生要惹出那麼多禍事,就連他也被連累聽訓。
“還要朕仔細問你嗎?”皇帝一聲怒喝,大殿上的人除了太子之外全都跪了下來,太子也將手縮排了袖子。
顧珩卻沒有慌張,跪得筆直:“回稟皇上,微臣只是與龜茲人做了個買賣,沒想到他們緊揪著不放。”
皇帝冷哼:“什麼買賣?”
顧珩道:“只要將釋空法師帶給他們,他們就給我五十斤黃金,為了怕他們賴賬,我先要了二十斤黃金做定金,可誰知道釋空法師圓寂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打出血了
顧珩說話不卑不亢,甚至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皇帝看著不禁怒氣上撞:“怎麼,你還覺得受了委屈不成?”
顧珩梗著脖子:“他們要釋空法師,我也去找了,棲山寺的和尚都能證明,這幾年我天天去勸說釋空法師回到龜茲,可是釋空法師不肯聽,我這樣動輒一年去幾次,來往自然要花銀錢,現在他們要將那些金子要回去是什麼道理。”
“好啊,”皇帝道,“竟然敢在朕面前欺瞞,拉出去打二十廷仗。”
太子抿了抿乾燥的嘴唇,承恩公顧家祖上也是跟隨太祖立下汗馬功勞的,不但取了爵位,也被朝廷委以重任,現在這一打等於是折了承恩公的顏面,他應該起身勸說父皇,那廷仗不是誰都能受的,可是看著父皇那張滿是怒氣的臉,他還是沒有開口。
這件事畢竟牽連了龜茲,這樣隨隨便便為人爭辯恐怕會引火上身,更何況他之前與顧珩也算是來往頻繁,萬一父皇以為整件事都是他主使,他這個太子之位又會開始動搖。
江家和惠妃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整垮他。
太子眼看著顧珩被拖下去,半個時辰之後又被人架了上來。
可氣的是,顧珩臉上仍舊沒有誠惶誠恐的神情,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將額頭上的汗擦乾淨,如果不是身上長袍已經滲出了血,就像方才的廷仗根本沒有打在他身上似的。
他仍舊挺直了脊背,跪在那裡等著皇帝詢問。
皇帝將手裡的奏摺丟給了顧珩:“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釋空法師圓寂,棲山寺失火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顧珩道,“那一天微臣確實去了棲山寺見到了法師,法師卻依舊不肯答應回去龜茲,而且讓我送信給龜茲的人,就說他已經圓寂,法身也會隨之消散,當年他既然誓言留在這裡,就不會離開,就算現在重新收了徒弟揭開了心結,可惜大限將至。”
皇帝目光變幻:“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麼結果。”
“微臣不敢,”顧珩道,“微臣只是沒想到龜茲人會追到京城來。”
皇帝眼睛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還是沒有你的錯。”
顧珩道:“微臣不知犯了什麼錯。”
“拖出去,”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再打他二十仗,收監在大理寺,讓大理寺會審,只要發現他方才所說有半點不實,就以欺君之罪論處。”
已經許久沒有達官顯貴被這樣處置了。
太子有些錯愕,就連旁邊的秘書少監也抬起頭來。
顧珩這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