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過姚曼的事情從來不會忘記。
周琛討好著姚曼,他承認他當時是迷了心竅,心裡即記著河岸邊她的無情,又忍不住想和她親近,所以只能等著姚曼主動。
姚曼聽完後,把周琛腰間的紗布打好結,端起已經涼了的藥,一口飲在口中,辛辣苦澀的藥味在口中蔓延,她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把唇印在周琛嘴上,舌尖探入,一點點把藥度入周琛的口中。
唇齒交纏,相濡以沫。
一口藥盡,姚曼的臉上一片酡紅,她把唇角的藥汁用手背抹掉,對著還未回過神的來的周琛嚴著臉說道:“你想要做什麼事,可以直接對我說,不要再用這種方法嚇我了。”
周琛摸了摸小翠的臉頰,開口說道:“以後我想要什麼都會直接告訴你的,不氣了就幫我外袍裡的東西取出來。”
姚曼應了一聲,兩人算是和解了。
等姚曼的手從周琛換下的外袍中掏出一根簪子時,她有些回不過神,站在原地半晌不動。
“沒找到嗎?”周琛語氣有些著急,他探身想看,扯到身上的傷口,痛嘶一聲。
姚曼握著簪子,連忙應道:“沒有掉,我找到了。”
周琛見到那支桃花簪安安靜靜的躺在姚曼手心時,鬆了一口氣,他接過簪子,對著姚曼說道:“我給你戴上。現在你不會在拒絕這個禮物了吧?”
兩年多的時間,他一直等著某一天能把這支簪子親手戴著姚曼頭上。
“不會了,”姚曼把木簪拆掉,矮下身,讓周琛為她綰髮,“我還以為你已經把這個簪子扔掉了。”
這根簪子很普通,值不了幾錢銀子,而且她當初還把拒絕了這支簪子,沒想到周琛不僅一直留在它,還貼身帶著。
“千金難換心頭愛。”周琛低聲說道,瑩潤剔透的桃花簪斜斜的簪進姚曼烏黑的髮間。
燈火下,與姚曼清麗動人的面容相得益彰。
那晚,姚曼一直小心的躺在周琛的身邊,知道周琛的燒完全退下來後,她慢慢睡著。
第二日,兩人告別了莫大娘,村裡沒有馬,兩人僱了輛騾車,在清晨離開了村落。
周琛的燒退了,但是身上傷口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