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中的“男男腔”。但是除了玉家的姐妹,這世上還沒人會想到堂堂的皇家女兒到現在還是處女,也因此,把君紊當成錦瑟的房內之人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堂堂的大周朝九王爺,沒有上百房侍妾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個沒經過人事的,說出去她還好意思見人麼?她還有臉說她姓玉麼?怕是都不算是個女人了。
蘇瑜沒有攔她,只笑了笑道:“也罷,去看看也好,只是若小弟與貴主人有要事相談……怕是……。”說著說著,便流露了出了一個極其曖昧的眼神。
君紊謝過了,便轉身隨著蘇家小廝朝蘇寅的院子去了,倒是蘇苑瞥了她一眼,咳了一聲道:“我說蘇瑜你能不能不那麼笑?”
一看那就是個極其陰險,極其狡詐的笑容。
“大姐,你說,若是方才那個公子可是咱家小弟能應付的?”
“啊?男的?”蘇苑一口茶噴了出來。
“大姐,有這麼吃驚麼。”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枉費你經商多年,還是蘇家的家主……
後一句話蘇瑜可不敢說出口。
“你……你你……”蓋上茶碗,蘇苑迭聲道,“這還不快叫人把他請回來?”要是撞見了小弟在房內,天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指不定人家就是男眷一類的,弄得不好還不把她蘇府當成拉皮條的地方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抬眼瞧見蘇瑜正毫不在意地朝外走去,喊住她道,“你做什麼去?還嫌把家裡弄得不夠亂?”
“放心吧,大姐,我自有主意。”蘇瑜說著便朝外走去,眼下看來書房裡面的姐妹們穴道該解了吧,再不跑路可不得被大掀八塊了?唉,今夜看來也只有暫時先到春風樓的琴兒那裡躲個一晚了。
今天的蘇府可是熱鬧得不尋常了。
身為蘇家的當家,蘇苑真的有點想不通,也許事先沒翻翻黃曆絕對是個錯誤。
先是小弟強行“請”來了一個不明來歷的公子,搞得眾人都以為他真有龍陽之癖的傾向了。
好容易接受了這個驚天的八卦,半路卻又殺出來蘇瑜這傢伙,一句話炸得人人都像上天入地似的,竟說那小公子是堂堂的錦王。
真是笑話,是男是女她們能分不出,瞧那扭捏的小樣,還說是個王女,真正笑死人了。
得,就算真是那傳說中懼男成性的錦王爺吧,怎的就會跑上她們家來了,甚至還被小弟給吃的死死的,難道皇親貴族成天裡都沒事做?專程跑他們揚州來找蘇家的麻煩?笑話。
這還不算,稍頃又來了一個姓君的女子,彬彬有禮地上門說是接她家小姐回去。
蘇苑閱人無數,自然一眼就出了來人的禮儀氣度都非小家小戶。見她口口聲聲稱自己就是那小公子的家人,蘇苑又開始犯了迷糊,這到底是誰啊,怎麼蘇瑜說是王爺,這回又跑來認領的家人了。
然而滿腹的疑問都被蘇瑜一個看好戲的眼神頂了回去。
就見小廝引著她去了後院才沒多久,蘇瑜語不驚人誓不休地又道了句,那人是個公子,而非小姐。
蘇苑嘆口氣,罷了,反正自家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且自求多福吧。
正想好好地坐下慰勞慰勞因為點穴而半日蹲在地上的痠痛的大腿,卻不料自己那群不成器的妹妹們忽然蜂擁而入,一個個地圍著她破口大罵那個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的蘇瑜,吵得房頂都快炸了。
真正可怕的事情,是在後頭。
正當滿廳的蘇家女子們吵得她頭痛的時候,那個被蘇瑜稱之為是錦王,傳說中懼男成性的正主,帶著一臉鐵青與羞憤的神情,氣沖沖地徑直一人直朝著大廳而來了,斗篷不知道丟了哪去了,一張如花的玉顏這回倒是讓眾人看得清楚明白了,此時蘇家廳堂變成傻子或者石柱的大有人在,正要坐下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要喝茶的則直接咬了茶蓋子。
眼見眾人傻的傻,呆的呆,痴的痴。蘇苑不由抬頭撫額,唉,這幫沒用的傢伙,真正把蘇家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額……恩……請坐。”雖說蘇瑜言之鑿鑿說她是個王爺,可一見那副傾城美貌,蘇苑實不知該如何稱呼,於是乾脆也不稱呼了。
“既然各位都在,那在下就長話短說……”錦瑟心情極度不悅地看著眾人,“在下姓君,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可惜貴府蘇公子執意不信,甚至還鬧出了不少……誤會……。”
“啥,你是女人?”其中一個大嗓門的蘇家女子出聲打斷她道。
錦瑟腳下一滑,沒站穩,差點撲倒。敢情這些人還沒鬧清楚她的性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