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猿意馬了,蘇苑咳嗽了一聲,提醒她莫要走神。
“蘇瑜,這就是你一心把我們趕出來的用意?讓小弟去巴結上一個王爺?”蘇苑有些不悅,“我蘇家雖非什麼皇親貴族,卻也不屑攀交權勢,你這樣做,豈非讓小弟入了虎口?”
蘇瑜笑了:“大姐,誰入虎口還未可知呢?咱家小弟是個會隨便受人擺佈的男子麼?”
此言一出,眾皆寂靜。
猶記得蘇寅及簈時,身為蘇家唯一的貌美公子,不是沒有人來向他示愛甚至求親,只不過過程極其短暫。
短暫到那女人剛自以為風度翩翩地在蘇寅面前擺好了姿態,說了兩個字:在下……“
便被蘇寅斜橫了一眼外加一個“滾”字堵了回去。
其實只有蘇家的姐妹才知道,蘇寅的氣勢多麼驚人,他靜靜的不言不語時便有一種壓迫力,若非身為男子,怕是蘇家誰人也比不過了。那種把全天下的女子都瞧不進眼裡的氣勢,可不是尋常公子家所有的。
蘇苑驟然間察覺到了蘇瑜的想法,她沉聲道:“可若那個人真是錦王,小弟知道了該怎麼辦?”
蘇瑜揚起嘴角,笑得有些奸詐:“小弟知不知道又有何關係,反正聽說這錦王有斷袖之癖,甚至身有隱疾,小弟又能吃到什麼虧?搞不好,倒是一段佳話了。”
這話說得,眾人都憋屈著笑實在有些難受。
若這錦王真有斷袖之癖,自家小弟日後跟著她豈非要守活寡,可是眼下小弟也確實清心寡慾地過了頭,讓人真正急死。
眾人正聊到一半,管家忽然一路小跑著而來,一見著廳內眾人怪異的姿態,不由一怔,想說什麼都幾乎要忘了。
“四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之所以問蘇瑜而不是問蘇苑是因為即使管家都看得出來此時蘇苑的火很大,擺明著要吃癟。
蘇瑜彎著眼,笑得一派自然:“哎,幾位小姐們這是在練功呢,你有話但說無妨。”
如果此時眾人行動自如,一定會跳起來大罵,誰他媽練功呢?
管家猶疑這看了一眼蘇苑,後者恨恨地瞪了一眼蘇瑜,心道,這傢伙還算識相,看到管家來了立即給她解了穴,不然待會非揍扁了她,出出氣。
於是在椅子上落座,冷著臉說道:“有什麼事快說?”
管家這才明白過來,立即低下頭,恭敬地道:“大小姐,門外有位姓君的小姐,說是要上門找人。”
此時房內,蘇寅正盯著錦瑟,唇邊漾著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其實,你要走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真名實姓。”
錦瑟渾身一顫,他居然看出來了。
“你怎麼以為我用的不是真名實姓?”
“連自己是個女人的謊話都編出來了,我還能信幾分你說過的話?”
“你……蘇寅,我有得罪過你嗎?”她很想平心靜氣,然而話一出口,又變得滿腔火藥味。
錦瑟發覺自己自從遇到眼前的這個公子以後,一直以來的好脾性都有破功的趨勢。
“呵呵!”蘇寅淡唇噙笑,黑眸璀璨如寶石,“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之時便已得罪我了,處心積慮地想躲也是得罪我了。”他頓了頓,又緩緩地道,“而你長成這樣更是得罪了我……”說到最後,竟似有些意味深長。
“我長得怎樣,也犯了蘇公子的忌諱了?”錦瑟沒有聽出被他話裡的調侃之意,一時恨得牙癢,“蘇寅,看你好歹也算是個大家公子,我才沒有動真格的……”畢竟她也算是有些花拳繡腿的人,雖然剛才一時慌亂,完全忘記了施展,鬧了個大洋相,然而並不意味著她就真的要被吃定了。
“好歹也是?”蘇寅突然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眯起了眼睛,“莫非君公子也要親自來驗明正身,看看蘇寅到底是不是個公子?”
“你……”錦瑟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甚至還是被一個女尊世界的男人調戲了。
她生氣地自己動手整理起了方才有些鬆動的衣襟,面色冷淡地說道:“假如蘇公子只一味地想要戲弄在下,君某這便要告辭了。公子今日留也留了,戲弄也戲弄了。如今該算是滿意了吧。”
蘇寅見她有些惱怒,更覺得有趣,只隨手想要捉住她的手。
錦瑟則用力一推想要甩開他的手,這舉動,本來無可厚非,卻偏偏因在火頭上用力過大,而蘇寅又正巧沒來得及抽回手。兩相巧合之下,原本該穿戴回去的衣服倒是被徹底拉了開來。
因為已是漸入夏日的時節,錦瑟又整日裡帶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