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她還只是個大周的使臣,負責把她們大周的公子送到君傲三皇女的床上就可以完事,可是轉眼,她就莫名其妙地被陷入了自己要娶親的境地,然後還蒙堂堂的君傲鳳後青眼相加,想招她“入贅”……
說到底,這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素鳴葉推波助瀾,更可惡的是,他壓根是見死不救……
自素鳴葉和她談過後,錦瑟已經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既然指望不上這位君傲的掌權者,也只能自食其力離開這裡了。
而她唯一可以擺脫困境的能力,自然是就是她新學的易容術和一貫賴以“逃命”的二調子輕功了。
現在唯一最麻煩的,還是手腳上的金拷,不過經過數日的觀察,她發現到身邊那位時常寸步不離的鳳後心腹沐琴亦是個關鍵,為了方便她洗浴清理,鳳後同樣也配給了他一套鑰匙。
所有人都以為錦親王只是個文弱皇女,何況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真正可以貼身服侍她的唯有這位沐琴,這樣一來,便讓她有了可乘之機。
這一日,在素鳴葉離開後不久,沐琴再度入內恭恭敬敬地安排好了茶點,錦瑟看著他朝自己走近,目光一如既往明澈平靜,卻分明帶著疑問。——剛才素鳴葉這樣一來一去,莫非兩人竟沒有碰上?
“沐琴,今日我與鳳後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她的聲音仍是輕淡溫和,宛如春風。
在宮侍中來說,沐琴面板白淨,雙眸烏黑,紅唇挺鼻,雖不是令人驚豔的長相,但也算得是個可人兒。又與錦瑟日夜相對,悉心服侍,連就寢時都毫不避諱地在她面前寬衣解帶,下榻在床邊的貴妃椅上,若換了個每日都習慣男子侍寢的急色女兒家,恐怕也早已按耐不住了。
便連鳳後今日,都刻意旁敲側擊地暗示錦瑟若有需要,可以隨時“享用”沐琴……畢竟對於年富力強的女兒家來說,連鳳後都不相信一個堂堂的親王可以當真戒色。
然而錦瑟卻是低低一笑,當堂回絕了鳳後道:“不必了!”說話時,她的眸光冷淡冰涼,聲音沉靜,連半分猶豫都沒有,這份堅決連鳳後都隱隱產生了欽佩之心,畢竟貴族的女兒家,哪個不是一年過十二三便有無數通房暖床的,君傲和大週一樣,大部分世家貴女雖是女兒家,卻也免不得有些嬌氣,從來五指不沾陽春水,平日裡更少不得要無數貴君貴侍貼身服侍,一個個俱是養的白白淨淨,自然也都極為懂得享受,忍受不了須臾的寂寞撫慰。
錦瑟回絕得強硬,看似讓這個白淨的少年少不得有些失望,聲音更是帶著梗咽與委屈:“親王是討厭沐琴嗎?”又來了,錦瑟想道,說到底這裡的宮侍和大週一樣,都逃不過林妹妹的套路,她靜靜地看著他,反問道:“你會喜歡一個把你軟禁起來的人嗎?”
“奴婢知道如此是對親王不敬。”他咬著唇羞澀地說道,“但是奴婢是真心想要好好服侍親王,不在乎名分,畢竟……奴婢這些時日服侍親王,亦也……亦也願意為親王分憂解勞,可親王為何不喜奴婢呢?沐琴願意為親王做任何事……”說到最後,神情簡直似哀似怨。
不知怎地,錦瑟聽了這種話,只覺啼笑皆非,這是什麼話?應該是瓊瑤席涓那種九流文藝言情小說中女主角的對白吧。
再加上這沐琴雖然雙眸含淚,那動作卻是斯文優雅,只見蔥白的手指捏起帕子一點點地擦著眼角,秀氣得錦瑟只想捂臉。。
“本王不想聽這些,若無事,你便退下吧。”真正是煩人的戲碼,錦瑟想道,本來預備直接把他打暈了搶了鑰匙易容走人,可是如今看他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軟的她可實在下不了手。
她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屏風。
望著面前神情淡漠的玉錦瑟,沐琴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半晌,忽的直起身子優雅地說道:“原來親王當真是不喜歡奴婢?那沐琴也不必再繼續演下去了。”這前後判若兩人的語氣姿態,直直讓錦瑟傻了眼。
而在錦瑟瞪大的眼睛中,沐琴又是低低一笑。他緩步走到錦瑟所坐的桌邊處,曲膝一福。
“大周暗衛密使沐琴,見過錦親王……”
錦瑟險些沒噴了……這又是玩得哪一齣?
沐琴看著錦瑟震驚的神情,把笑意壓下嘴角,繼續道:“沐琴自幼出自大周,五年前順利潛入君傲宮中,並於二年前被選入了鳳陽宮中,還算得鳳後寵幸……”他說著,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不過親王對奴婢可真真是不留情,沐琴被鳳後選中在靜室獻身時本以為親王會憐香惜玉,卻不料親王竟如此狠心,奴婢畢竟也是大周出身,本來只想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