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來的豔福。
趙寰的內心裡開始天人交戰,他畢竟是從小修男德讀男戒長大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拔除不了,哪怕對錦瑟有了別樣的感情,要邁出這一步也是千難萬難,夏琴見他猶豫也是急了:“公子,你若真的喜歡君小姐,眼下可真的是最好的時機了,這自古以來男追女隔層紗,只要成了她的人,以君小姐的溫柔性情,必然不會不給你一個交代,這樣總比回到商家繼續受氣的好。”
夏琴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害怕回到商家繼續面對商安春這樣一個紈絝風流的欺辱,更不甘心有生之年嫁給那樣一個噁心的女人做小侍,而錦瑟武功高強,舉手投足的高貴都彰顯了她的不凡身份。可即使她家世普通,只看她的盛世姿容也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動心,若是趙寰能被錦瑟看中日後收入房中,哪怕只是做個側夫也是羨煞天下人男兒了,而他作為趙寰的陪嫁滕侍,不單解除了危機,甚至日後可能也有機會服侍她……如今既然自家公子對她動了情甚至為她都大病了一場,夏琴也是想通了乾脆不遺餘力的促成他們,也是為了成就他自己的一番小心思。見此,一旁的秋弦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咬唇不語,垂眸不知想些什麼。
趙寰微微嘆息了一聲,最終卻是沉默不語地步入房中,夏琴面色焦急地想要追上去,卻是一把被秋弦拉住了衣袖,後者小聲喃喃道:“夏琴,你讓公子好好想想。”
秋弦心裡明白,自家公子動了心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身為已經嫁人的男子堂而皇之的紅杏出牆,這實在是不易跨過去的一道坎。
兩人在這裡竊竊私語,卻是沒有留神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身後,沉默不語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夏琴被唬了一跳,他心情不好,當即就氣沖沖地道:“陸塵,你做什麼偷偷摸摸的站在暗處?滾遠一點。”
陸塵卻是霍地一下抬頭看他,原本的沉寂與卑微忽然間消失殆盡,深如夜幕的眸子一下子染上寒霜。也許是他的反應太過激烈,就連夏琴和秋弦都被唬了一跳。好一會,陸塵才收斂起身上的冷冽氣息,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物上的灰塵,徑直便朝著錦瑟離去的方向走去。夏琴瞳眸一縮,冷聲喝道:“站住,你要到哪裡去?”
陸塵回頭看他,挑釁地一笑:“自然是去服侍小姐。”
夏琴一怔,立即領悟了過來,隨即他面色發青地指著他道:“陸塵,你居然敢……”
“既然正君都可以有這個念頭,我為什麼不可以?”陸塵淡淡地道,黑如深潭的眸子裡帶著讓人別人看不懂的意味,不用明說,兩人都知道“這個念頭”指的是什麼。
夏琴聞言,怒火中燒,想也不想的就衝上前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連秋弦都是阻攔不及,誰料陸塵並沒有乖乖的受打,他面容沉靜,白玉般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夏琴的手腕,抬頭穩穩地迎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
比力氣,夏琴知道自己不是常作粗活的陸塵的對手,可萬萬想不到這個原本家裡最沒有存在感地位最低微的人如今居然變得如此大膽,但下一瞬他已經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不屑地唾了他一口道:“不過是個勾欄院裡出來的小賤人罷了,居然也敢和正君相提並論。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伺候君小姐那樣的人物?”
陸塵看著他,神情平靜到令人陌生:“你說得沒錯,我反正生來是個下賤之人,既然如此,那我跟著誰不都還是一樣。左不過就是個玩物命,不過有時候做個玩物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放得下臉面豁得出去,可你行嗎?你們家公子行嗎?要知道你們可是良家公子,三從四德要臉面的人,可要記住一夫不可侍二女的夫戒啊。”他冷笑著說完,轉身就走,站在原地的夏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氣得胸脯不斷起伏。
他心知陸塵話糙理不糙,以他的姿色手段,想要上趕著做個玩物哪個女人會拒絕,雖說他見不得這個小賤人囂張至此,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沒錯。
此時趙寰方才從兩人的身後緩步走了出來,他目光幽深難測,心中隱隱作痛,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亂爬。夏琴看到他的臉色,也不知道他在兩人身後聽了多久,不由得面色煞白,有些惶恐難安地看著他:“公子,我……”
趙寰冷淡地看著前方沒有理會他,這讓夏琴汗如雨下,他這是第一次看到趙寰如此冷峻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寒而慄,儘管他知道這目光泰半是因為陸塵的話。
“他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不如他。”好半晌,趙寰方才幽幽地開口。
聞言,夏琴急得直搖頭,只以為自家公子是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