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宜的面容上帶著養尊處優的高傲與輕蔑,只是在轉向楚蕭時她又極快地掛上了一副為國為民的忠臣相,帶著語重心長的語氣拱手道:“陛下,此女容貌妖媚,有亂世禍國之像,應鎮殺之以免引來後患。”
錦瑟頓時沉下來了臉,從剛開始到現在,楚太父承諾還沒有兌現,卻已經一堆人忙不迭地跳出來譴責她,如今甚至還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她的性命,別以為長得一臉慈祥她就看不出對方眼神中的嫉妒,果然就算到了女尊世界,長得太美也會被同性排斥是不變的真理啊。
拒絕了想要攔住她的鳳四等人的好意,她一個輕躍重新回到了臺上,目光清冷地環視著四周,緩聲道:“是你說我有亂世禍國之相?” 她的再度出現讓所有人都悚然一驚,只是這一次她的聲音中不見了方才的魅惑,而是一股凜然的氣勢,毫不退縮的冷意直射那個開口的安王長女。
安王長女自然也看到了錦瑟,當再一次看清她的容貌後,她的眼中一霎時閃爍過嫉妒和厭惡:“如你這般妖顏惑眾之人,自然該殺!”
“呵呵”錦瑟聞言冷笑,“好一個血口噴人理所當然的語氣” 她不笑時已經極美,這一笑時的面容更叫在場的男女為之失神。
安王長女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賤民居然也敢直接質問她,頓時愈加憤怒朝著錦瑟怒瞪了一眼,卻在忽然間覺得她的目光銳利如刃無法直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被迫移開了視線,而安王一脈的人盯著錦瑟的眼睛也是更加不善了起來,
“你這句話別有用心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也在說皇太父是紅顏禍水?否則的話,若說要比美貌,皇太父恐怕壓根不遜於我吧,所以你該不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吧。”她一開口,卻是半點情面也不留,將矛頭直指楚蕭。
眾人頓時一臉呆滯的扭曲表情,即使原本一些被她美色所迷的貴族女子們如今也意識到了她言辭中的犀利,她竟然直接把陛下拉到了自己同等的地位上,等等,若說貌美絕倫,這的確也可以這麼看,畢竟兩人都是姿容盛世,這樣出現在一起實在有種亮瞎了眾人狗眼的感覺。
“你胡說……”安王長女有些氣急敗壞,“我什麼時候說過陛下?”
“難道你不是是故意藉著我諷刺皇太父陛下,要知道以我的姿容哪裡能和太父陛下相比,若我容貌絕世妖媚,那太父陛下是什麼,妖孽嗎?”
這句問題又是一個天大的陷阱,若是否認便是說楚蕭的容貌姿色氣度不足以和錦瑟相比,可若是承認的話同樣有巨坑爹的結果,安王長女的臉皮都在抖動了,心裡一陣狂喊,她壓根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說過太父陛下是禍水妖孽,哪怕心裡真的這麼想過,可當下誰敢承認?要知道以楚蕭如今地位權勢,敢質疑他和他作對的都早就成了黃土一杯了。
而眼前的少女卻明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每問一句便向前走一步,眼神冰冷,語氣犀利:“還有,你說我亂世禍國,那我亂誰的世,禍誰的國?我是一個女子,莫非還去誘惑君傲和大周的女帝不成,所以你敢說你這句話不是對太父陛下的大不敬?”此刻的她冰肌玉骨,仙姿絕色,容顏精緻得彷彿上天完美的傑作,充滿了天地鍾靈琉秀的靈氣,恍若天仙落塵,只是她最美的並非容貌,卻是那份風華絕代,以及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昭華氣韻。這樣的人你說她是禍國妖姬,身為女子她能禍誰的國,唯一身為男子卻如今大權在握的楚太父麼?
聽完錦瑟的一番話,安王長女的冷汗立即就流下來了,她此時才恍然發覺自己落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陷阱裡,可她還未出口辯解,整個人就已經被錦瑟的氣勢驚住,而楚蕭雖然同樣保持了緘默,但錦瑟卻能夠感覺到,對方那雙眼睛正深深的注視著自己,用一種勢不可擋的霸道視線。
眼看著自家的長輩落於下風,安王一脈的幾個女子俱都大驚,原以為錦瑟長得雖美,但身份不過區區一個平民,甚至還只是一個賤籍之妻,本不過是個螻蟻一般的人物,誰料她的反應竟如此激烈,卻不是惱羞成怒或者驚懼害怕,而是正面對抗,並且字字珠璣,唇槍舌戰得讓人毫無反抗之地。
眼看著安王長女詞窮憋屈的模樣,錦瑟卻沒有見好就收,她高高在上,一揮衣袖不屑道:“怎麼,終於說不出話來了嗎?簡直就是個跳樑小醜。”
這樣的言辭是安王長女若干年來從未經受過的羞辱,她的臉色猛得張紅,死死盯著錦瑟的身影,手握得極緊,那眼裡的殺意都要溺了出來。這是羞辱,巨大的羞辱,只是此時無論是城主一脈還是楚蕭本人,都似乎完全沒有表態的意思,但錦瑟並不在意,她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