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知道,可他就是不出手,任憑他在京城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盡欺侮,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
彷彿是看透了寒漠苼的心思,楚蕭繼續用他那天生清雅冷漠的聲音,低低的,淡淡的而又無情的道:“怎麼?接受不了?這是本宮給你的一個教訓,讓你從此知道天高地厚,更明白一點,除了皇子這個名號以外,其實你一無所有。”
聽著楚蕭冷漠的話語,寒漠笙整個人臉色都是一凜,從小跟著楚蕭長大,他是知道自家這個父後是多麼的冷酷無情,即使他是他的養子,他也絕不可能縱容他,反而會在關鍵的時候給他警醒和懲罰。
“可是,若我清白有失……”他有些艱澀和不甘的開口道,“父後也會讓暗衛袖手旁觀麼?”
楚蕭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於是寒漠笙知道了他的答案,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對自己敬愛的父後他不敢有絲毫的怨懟,但委屈的情緒還是排山倒海而來,讓他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你是我楚蕭的養子,西塘堂堂的皇子,男人的清白算什麼東西?本宮既然都已經站在了這個位置上護著你了,這種對普通男子才有約束的東西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
寒漠笙怔了怔,半晌才明白過來楚蕭話中的含義,不由地破涕為笑,直接搖了搖楚蕭的胳膊撒嬌道:“我就知道父後最疼我。”他神色得意地道,“我以後也要像父後這般,讓女人們成為我的玩物,甚至對我俯首稱臣。”
楚蕭沒有看他,只是神色淡淡地道:“你還遠遠不夠。”
寒漠笙有些失望地看著他道:“為什麼,我願意跟著父後學,一直學下去……”
楚蕭這次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在他看來,寒漠笙根本就不懂,他並非是將女人們當成玩物,而是當成工具,甚至……不分男女,他們都可以成為他權勢的墊腳石和工具,利用的好了更加事倍功半。而寒漠苼雖然有一定的城府,卻缺乏帝王心性,處事時常過於魯莽驕縱,不懂得隱忍和謀劃。如他這樣的,被自己看顧著開心過一輩子也就罷了,若非要走這條路,只會讓他將來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說話間,楚蕭已經重新回到了首位上,徐徐坐下,聲音依舊平靜而淡漠:“好了,你也退下吧。”
寒漠笙等的就是這句話,要知道他身為錦衣玉食的皇子,又多麼痛恨眼下自己這無法梳洗,髒亂的狀態,也就是父後不介意,他自己真正是一刻也不想忍。恭敬地和楚蕭告退後,寒漠笙飛快地離開了大殿,楚蕭一直安靜地等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嘴角方才微微地勾起。
“鳳九麼,原來是失憶了呵……”他輕輕低笑,那聲音低沉而靡蕩,帶著令人心顫的誘惑和吸引力,“這樣也好……”看來很快的,她就會想要來找自己了。也罷,他再放任她一段時間的自由,只是下次再見時,她依舊一無所知,而他卻是可以徹底掌握主動。
錦瑟帶著藍喻直接暗自回到了藍家,並非是藍喻想要回去,而是他的父親歐陽侍君如今仍在藍家,眼下他又是拿來和白小芹議親的當口,若是他忽然無故失蹤,只怕歐陽侍君就會被遷怒處置,被藍家家主正君作為棄子頂罪。藍喻和父親感情深厚,自然不會放任他不管,而錦瑟在聽了他的請求後也並沒有不管了事,因此她乾脆利用輕功偷偷護送著藍喻回了藍家。對於錦瑟如今在西塘的身份,藍喻並未過問,他很清楚聰明的男人絕不會詢問女人太多,尤其在藍喻看來,錦瑟的親王身份在西塘必須要保密,因此他很是聰慧的閉口不談錦瑟來到西塘的原因,也沒有和她為了白小芹的事情求救,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以她的堂堂親王之尊,今夜能出手相救已算是難得,怎可能還牽涉到這種後宅事務甚至自己的姻親大事上。
但錦瑟剛剛送他回到歐陽侍君的院子之時,正是晨曦微明之際,藍喻本來經過一夜的奔波,周身都有些疲憊,和他雙眼明亮沒有絲毫的倦意,反而低聲問道:“喻兒可還會再見到親王殿下?”
說完了這句話後,他自己不禁面色一紅,低下頭去,雖說因為他低著頭,錦瑟看不到他目中的羞澀之意,但他臉上嬌豔的紅暈卻很是顯眼,只是錦瑟眼下心情十分沉重,完全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小男兒的心思。
“藍公子,那皇子既然有心想要殺人滅口,只怕你即使回了藍家也是無用,今日你不如好好地和你父親談談,若是願意,我就儘快再帶你們離開。”
藍喻神色一震,他萬萬想不到以錦瑟的親王之尊居然還會為他想到這一步,不由的神情都激動了起來:“殿下,我願意……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