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從何而來,心中對林素衣的思念頓時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想到林素衣和水雲卿兩人,錦瑟的心情不由地就有些複雜。但如今的她已經不再害怕面對這種情況,她心中默默而愧疚地暗道,素衣,等著我,待我為鳳仙等人報仇後,定會回到大周從此和你好好地相守。
她此時已經在內心深處做了決定,日後她將用自己的實力保護林素衣,但同樣也會試著接納府中其他的男子,不再強求所謂的專情,那些說到底也不過是表面功夫,要知道如今的她談何為林素衣忠誠?
但是她的心卻是明顯的最偏向於林素衣,而其他人她會給予他們一個女尊世間的妻主應該給予的一切,身為大周親王她也有自己的義務必須履行,同樣的她也不預備繼續任性下去,而是要真正地融入與這個世間的法則,學會撐起她身為大周親王,身為秦若臨等人妻主的職責。當然,這樣的覺悟對錦瑟,對大周女帝安瀾或者說對錦瑟後院的男子們來說或許都是好事。只是對於如何處置和對待水雲卿,錦瑟一時間著實還委決不下,矛盾不堪。
此時,寒漠苼所居的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不知何時連楚蕭派來伺候寒漠苼的那些宮侍們都不見了蹤跡,寒漠苼半夜醒來正覺得口渴,和往常一樣連喊了幾聲要人進來伺候倒茶,可四下裡萬籟俱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莫名的就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該死的,你們都聾了嗎?聽不見本皇子的聲音?”他氣呼呼的一掀被子起身,摸摸索索地扶著桌沿向前走著,懶得點燭火,藉著月光,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桌上的茶壺,一模居然是冷茶,這位養尊處優的皇子再度沉下了臉來,哼了一聲怒道:“這些偷懶的奴才,等回了宮裡,定要把你們一個個都杖斃了事,看以後誰還敢偷懶耍滑。”
話音未落,卻聽見房內某處傳來一聲清冷如月的輕笑:“皇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氣性。”
驟然在黑暗中聽到莫名其妙的聲音,饒是這位平日裡膽大包天的寒皇子也是嚇得禁不住尖叫一聲:“什麼人,來人啊來人。”他嚇得連番後退,幾乎撞到了身後的床梁,抖抖索索地摸到了蠟燭,卻怎麼也點不亮。
但錦瑟已經從暗處走了出來,那熟悉的銀色面具在月光下發出詭異的光芒,在寒漠苼的眼裡看來更為滲人,
“你好啊,皇子殿下。”錦瑟微笑地看著寒漠苼,“很榮幸我們今夜又見面了。”
寒漠苼遽然轉身,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面具女子戰腦海中畫面一閃,他忽然想起在了自己離開藍府的那一夜,眼前這銀色面具的女子不就是當初冒犯了自己並救走藍喻的女人嗎?
是了,她和那個先前欺辱了自己的銀色面具少女也有著一定的關係,想到這裡,寒漠苼頓時皺眉冷笑:“你是怎麼進來的?侍衛,侍衛在哪裡?”他連聲高喝,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周圍安靜的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樣,唯有眼前的女子一步步邁著悠閒的步伐向他走來。
確認了眼前的人是人非鬼,寒漠苼身為皇子的高傲狂妄就又出現了,心中雖然對侍衛們遲遲不響應感到有些不安,但他面上仍是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潛入國寺,也好,今日本皇子就讓你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錦瑟輕笑一聲,下一瞬,她的周身陡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讓寒漠苼雙腿一軟,幾乎沒直接跪倒在地,“你也配?”
寒漠苼整個人此時被錦瑟強大的攝魂術氣勢給壓制住,想散發出一絲聲音都不能,驚愕地看著錦瑟周身凜冽的氣勢,他艱難地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卻見那銀色面具的女子眸光灼然,再次輕輕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我聽說皇子在打聽我的下落,這不,我就親自來會一會殿下了。”說著,錦瑟又走近了寒漠苼幾步,語氣溫和,但分明渾身都洋溢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這讓他當即面色一白,強撐著怒道:“你要殺我?”
“殺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錦瑟淡然一笑,語氣森然,“不過我聽說殿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擔心因果報應,我今日就是要來和殿下算算賬的,親自來請殿下和我走一趟。”
她的聲音如甘露傾灑,溫柔清澈,卻說著無比冰冷的話語:“再說殺你算什麼?對付你這樣的金枝玉葉,有的是好辦法,而每種辦法……都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語氣極淡極輕,卻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深的恨意,讓寒漠苼渾身都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敢,我是西塘堂堂皇子,父後若是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你。”
錦瑟不屑地一笑,只是她面具後的笑容沒有任何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