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就這點針鼻大的心眼,難怪人家張公子不要他,換我也不嫁了,不就是家裡有幾個錢麼,就算馬家了不起,她又不是嫡出的,神氣活現個什麼。”這是兩個男人在偷偷咬耳朵。
“不過你看她隨從帶了這麼多,而這姑娘身單力孤的,一會兒肯定得吃虧。”
“誰說不是呢,瞧她的樣子就像是要動手了。這馬靜平日裡就最喜歡顯擺自己的家世和身份,若是遇到身家不如她偏又長得好看的就拼命地羞辱欺負對方,簡直就是心理有病。”
聽了這些對話的錦瑟方才恍然,她終於知道自己是攤上了什麼莫名奇妙的事了,而馬靜沒有錦瑟的本事,還以為大家咬耳朵都是在鄙視錦瑟呢,原本讓她當眾丟臉壞了名聲也可以算是出了口氣,只是看著面前錦瑟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馬靜還是怎麼都壓不下那股火,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撕了她那可愛漂亮的臉蛋。
“隨便你怎麼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知道對方只是個腦子進水的女人,錦瑟平靜地來了一句,並沒有把她眼中快要噴出來的情緒放在心上,隨即拂袖欲走。
但馬靜好容易找到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卒出氣,哪裡肯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於是她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隨從下令道:“誰允許你走了?本小姐今日還非要好好教教你了。你們上去給她兩個巴掌讓她知道知道好歹。”
幾個五大三粗的女子圍了上來,錦瑟頓時目光一寒,冷凝地直射馬靜,連聲音都低了幾度:“這麼說你今日是非要和我過不去了?”
被她的眼神一震,馬靜一瞬間有點心虛,隨即卻是脖子一哽,粗聲粗氣道:“你知道我們馬家在南山城是什麼人家嗎?我教訓你也是看得起你,或者你乖乖地跪下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
聽她的語氣如此狂妄,錦瑟簡直是要被氣笑了,正好那幾個隨從撲了過來,卻也看不清她是怎麼閃躲的,一個兩個的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就被她一腳一個踹了出去,趴在地上最終都只能哼哼喊疼卻是怎麼也爬不起來了。馬靜也不是個傻的,眼看著情形不對只能慌張地後退,口中嚷嚷道;“你別過來,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要是傷了我,我們馬家可不會放過你。”看她這副窩囊德性,錦瑟乾脆一步步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將她直接逼到牆角,正欲開口,卻見馬靜神色忽然猙獰起來,也不知道她隨手抄起了什麼東西就朝著靠近的錦瑟當頭砸去,嘴中更是咒罵道:“敢和我較勁,今日我就廢了你這個醜八怪!”
不得不說這個馬靜真的是把睜眼說瞎話發揮到了極致,不過她的這種臨死反抗在錦瑟的眼裡同樣也是個笑話,她只是側身一避,馬靜手裡舉著的東西便砸到了地上被摔了一地,又聽得哐當兩聲,連同牆上的一幅畫也同樣被她撕扯了下來,這個時候隨著大家的驚呼聲,錦瑟清晰地聽到有人在喊,聲音頗有些痛心疾首:“天哪,那可是錦親王的畫卷啊,價值連/城啊……就這麼毀了,毀了啊,天哪天哪。”
她挑眉,回頭正好注意到有幾個女人捶胸頓足心痛不已的表情,不由也是傻了一傻,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畫居然還可以被人上升到這個高度了,即使是作為正主她也實在是覺得有些詭異好不好。
“兩位小姐,這幅名畫是大周才女錦親王的作品,可謂是千金難買,如今被毀茲事體大,只能請兩位稍留片刻,待我呈報我家主人再做打算。”此時終於有聚寶齋負責調停的人前來勸說,更帶上了幾個全副武裝的護衛樣的女子們圍繞在了錦瑟和馬靜的周圍,看這架勢似乎也是怕她逃了,尤其可能因為她們知道錦瑟的武力值,都在若有似無的重點照顧她。
錦瑟心裡有些不虞,要知道先前馬靜想要欺負她時,整個三樓的人明明都是看到的,卻沒有一個聚寶齋的人上來阻止,眼下就算畫卷被弄壞了,也應該是馬靜的責任,和她這個無辜受害者有什麼關係?但如今看這聚寶齋的意思,竟然有些想要把這筆賬算在了她的頭上,分明是欺負她沒有背景勢單力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一旁帶著怨毒和得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馬靜,錦瑟老神在在氣定神閒地側身,淡淡地瞥了一眼聚寶齋的人,聲音中帶著上位者的不容置疑:“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聚寶齋的主人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玉錦瑟就算不在大周,也不會怕麻煩事找上門來,要她做冤大頭,也得看看這聚寶齋夠不夠格。
而此時聚寶齋五樓的某處,有一間隱秘的廂房外正站著幾個身形精壯的女子,她們面容冷肅,目光囧囧地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避免閒雜人等靠近。聚寶齋的一至三樓都是開放給平民或貴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