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次,沒多久,疼痛感就全部消失了,入夜的時候,腦袋也不覺得重了,跟正常人一樣,為了表示感謝,他還抱了一隻蘆花雞送給我,我怎麼推都推不掉,只好收下,不過我覺得這功勞是杜姑娘你的,就把蘆花雞養在後院,晚些時候杜姑娘記得抱著回去。”
杜曉瑜問:“這麼長時間,就只有一位病人找上門?”
“當然不是。”賀雲峰道:“後來他又推薦了幾個熟人來,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清空膏的妙處,這幾天上門來看診的病人越來越多,我又趁機把四生丸和養顏膏推銷出去,現如今這鋪子裡,我和吳大夫兩個都快忙不過來了呢!”
聽到仁濟堂生意在慢慢恢復,杜曉瑜覺得欣慰,“那就好,我今天來,是準備給程姑娘拆線的,順便拿一些其他的藥,你幫我準備一個房間吧!”
“好。”賀雲峰站起身,親自給杜曉瑜安排了一間廂房出來。
杜曉瑜帶著程錦繡進去,沒多久就把線拆了。
趁著程錦繡在屋裡清洗,賀雲峰把杜曉瑜叫到外面,小聲問:“杜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感覺暈乎乎的?”
“哪裡暈?”
賀雲峰皺皺眉道:“那天程姑娘離開仁濟堂,是怎麼遇到你的,她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弄的?”
杜曉瑜叱道:“你一個大男人,問那麼多幹嘛?”
賀雲峰噎了噎,“我這不是出於大夫的關心嗎?”
杜曉瑜哼聲,“那用不著了,我自會關心她。”
賀雲峰一臉納悶,“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啊,今兒火氣怎麼這麼大?”
杜曉瑜見他呆頭呆腦,索性直接說:“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一直盯著程姑娘看,沒見她都不高興了嗎?”
賀雲峰急忙解釋道:“杜姑娘誤會了,我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到她那天在我這裡不辭而別,之後卻又輾轉去了你那裡,再見到她,覺得有些驚訝罷了。”
杜曉瑜撇嘴,“你這些話跟我說可沒用,被你盯著看的人又不是我,一會兒程姑娘出來了,自己去跟她解釋。”
“我……”賀雲峰一臉憋屈。
杜曉瑜懶得搭理他。
不多會兒,程錦繡從裡面出來。
賀雲峰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急忙上前攔著人,“程姑娘,剛才的事我必須跟你解釋一下。”
程錦繡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滿是警惕,“解釋什麼?”
賀雲峰道:“我不是有意盯著你看的。”
杜曉瑜忍不住笑,“那就是故意的了?”
“我……我沒有!”賀雲峰越描越黑了,轉過頭幽怨地看了杜曉瑜一眼,氣得漲紅了臉,“杜姑娘,你莫冤枉好人。”
杜曉瑜挑眉,“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這雙眼睛可看不出來。”
程錦繡瞧著賀雲峰這副解釋不清又急得滿頭汗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賀雲峰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當然不會生他的氣,更何況,那一夜他來找她的時候,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有事說事,甚至很懂得避嫌。
從那時候起,程錦繡就知道賀雲峰是個十分規矩有禮的君子,絕不會乘人之危。
賀雲峰沒轍了,低下頭沒敢再看程錦繡,說道:“總而言之,我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但我剛才盯著你是事實,你若是不高興了,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程錦繡掩唇輕輕笑了一下,輕嗤,“呆子,誰要怪你了?”
賀雲峰詫異地抬起頭來,見到程錦繡的如花笑靨,怔忪了片刻,俊臉不受控制地紅了紅。
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失態,他馬上垂下腦袋,保持著剛才“任君處置”的姿態。
程錦繡繞開他,走到杜曉瑜身邊。
杜曉瑜問:“感覺好點沒?”
程錦繡點點頭,“這段日子多虧了你悉心照顧,我全身上下的傷都有了很大的好轉,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的。”
杜曉瑜看了一眼她的臉上,“堅持忌口,面上的疤痕也能很快祛除的。”
程錦繡感激地點點頭。
賀雲峰靜靜聽著二人的話,一聲沒吭。
程錦繡轉過身來,正對著賀雲峰,認真地說道:“那天走得急,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還沒來得及正式道謝……”
話還沒說完,就被賀雲峰打斷,“不不不,程姑娘不必謝我,我知道,你會一大早離開,肯定是聽我娘跟你說了什麼,我正愁找不到機會跟你賠個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