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最好是別坑了四哥,否則許三姑娘要是個難相處的,她準跟他沒完!
心中有愧,杜曉瑜便不好意思再談論許如月的事,轉而說起了別的。
兩兄妹在外面坐了很久,楊氏才親自把杜程松給送了出來。
爹孃說了什麼,兄妹倆不知道,不過看著楊氏臉上那溫柔而又幸福的笑容,杜曉瑜就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和誤會應該是解除得差不多了。
“爹,娘。”
兄妹二人同時站起來。
杜程松看向杜曉瑜,囑咐道:“外面的鋪子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別年紀輕輕就落下一身的病。”
“女兒知道。”杜曉瑜點點頭,“多謝爹關心。”
“讓正院裡的丫鬟婆子仔細照顧你娘。”
囑咐完最後一句,杜程松才大步離開。
杜曉駿馬上跟了上去,狗腿地問:“爹,您剛才都跟我娘說了什麼?我好久沒見她這麼開心了。”
杜程松一腳踹過去,“你個臭小子,皮緊了是吧,大人的事兒你也敢管?”
杜曉駿碰了一鼻子灰,哼哼唧唧地回自個院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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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傅涼梟那邊得了杜曉駿去許家下聘的細節密報,當看到“終此一生只娶一妻”這八個字時,他目光頓了頓,勾起唇。
不用想,肯定是那丫頭的主意,一生一世一雙人,也虧她想得出來,不過未來的某一天,他會讓她知道,能做到這八個字的,不止是她四哥,她夫君也可以。
“王爺。”芸娘站在一旁,詢問道:“準王妃那邊,咱們如何下手?”
傅涼梟把剛看完的密報放到燭火上方點燃,火光中映出他俊美無儔的冷冽容顏,“不急,再等等,是狐狸總會有露尾巴的一天,更何況,許如眉只是個蠢貨,對付她還不簡單麼?”
——
杜曉駿下了聘,婚期便也定好了,冬月十六,剛好在杜曉珍出門子後的一個月。
柳氏這剛鬆了一口氣,又要忙活中秋一家人吃團圓飯的事兒。
這日終於得了空,找了個逛街的藉口來到杜曉瑜的鋪子。
杜曉瑜一見是大伯母,訝異過後也沒聲張,讓翠鐲先招待著來看診的那幾個婦人,自己則是站起身來,客氣地說道:“這位夫人,裡面請。”
來看診的婦人們都不認識柳氏,只當跟她們一樣是病患今日來複診的,便也見怪不怪。
柳氏感激地看了杜曉瑜一眼,跟著她來到內堂。
“大伯母怎麼突然來找我了?”杜曉瑜親自給柳氏倒了茶,面紗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
“五丫頭,你醫術這麼好,能不能給我也看看?”
柳氏開門見山,一句話把杜曉瑜給說愣了。
柳氏怕她介懷,壓低了聲音,“我悄悄來的,隔壁又是你大伯父坐診,只要他不說,老太爺老太太都不會知道你給我看診這事兒。”
杜曉瑜完全弄不懂柳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大伯母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呢?”
“我就是想來讓你看看,我這身子骨還能不能懷上孩子。”柳氏有些難為情,可是一想到自己枉死的長子,又豁出去了。
杜曉瑜撩開面紗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放下茶盞,“懷孕是要看機緣的,大伯母不必強求。”
柳氏是上了年紀的人,比她娘還年長,懷孕的機率自然是很小的,雖然她曾經也幫助薛家伯母懷了雙胎,可她所做的一切都只能起到輔助作用,說白了,給你摸摸脈開點方子疏通一下管道讓小蝌蚪更容易過去,但是誰能保證,吃了藥就一定能懷上?
她又不是送子娘娘。
再說,給家裡人看診這種事,有過一次就夠了,老太爺能睜隻眼閉隻眼,全都是看在她乖巧伶俐的份上,要再來一次,老太爺還不得發飆麼?
杜曉瑜可不敢冒這個險。
“五丫頭。”柳氏見她不情願,走到她跟前要給她跪下。
杜曉瑜嚇壞了,忙伸手托住她,“大伯母這是做什麼呢?”
柳氏淚珠子直滾,哭訴道:“你大堂哥不在了,一兒半女也沒留下,我這也是沒法子,才會想著找上你的,五丫頭,請你一定要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幫幫我。”
杜曉瑜抿著唇,她不是不想幫,而是沒把握。
當初給薛伯母看的時候是打著“報恩”的名義去的,也就是說,哪怕懷不上,人家兩口子也不會埋怨她。
但這一回不同,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