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更嚴重,而且行動越來越不便,照顧的人須得寸步不離才行。”
楊氏一一記下,遺憾道:“原還想著你四叔要是今年回來,咱們就能過個團圓年了,哪曾想,一次意外,讓一向精明能幹的老太太變成了這個樣子,筱筱,是不是人老了以後都會這樣啊?”
“也不一定的。”杜曉瑜安撫道:“老太太是特例,再說了,娘這不還年輕呢嘛,怎麼就擔心上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娘別老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老太太那邊有人照顧著,你們也不必時時牽掛,偶爾去看上一眼就行了。”
楊氏點點頭,自己這個女兒是越來越有主意了,很多時候說話行事的派頭,比她這個當孃的還足。
趁著許如月和江亦嘉都在,杜曉瑜站出來當了回和事佬,“之前在德榮堂,老太太那是意識不清醒,說的都是無心之言,四嫂和嘉姐姐別往心裡去。”
說句實在話,雖然老太太之前認錯了人,可是當得知老太太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盼著的是江亦嘉和杜曉駿的婚事,許如月心裡不是沒有想法的。
很多人都知道,江家和杜家是世交,小輩們常有往來,江亦嘉和杜曉駿更是從小就認識,算得上青梅竹馬。
不過因著小時候那枚銅魚的故事,許如月和杜曉駿早就心意相通了,所以婚後她從來不想這些,今日算得上是頭一回從老太太嘴裡得知杜江兩家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現墜崖事件,如果不是她半路殺出來,杜曉駿原本要娶的人是江亦嘉。
杜曉瑜怕她這位嫂子心思敏感想到別的地方去,又多句嘴解釋道:“和江家有婚約的不是四哥,是我,只不過我兩歲的時候就走丟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江家早就不記得這事兒了。更何況,我如今都已經嫁入了楚王府,杜江兩家再有什麼口頭上的約定,那自然也是作廢了的。”
這話是在變相告訴許如月,就算江亦臣和她不可能,杜曉駿也不會娶江亦嘉的,畢竟這倆人又沒有婚約在身。
許如月一下子就聽出來小姑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面上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說道:“我都已經是你四嫂了,哪還會在意那些?”
杜曉瑜挑眉,但凡是個對夫君有感情的正常女人都會小小的在意一下的吧?就好像當初許如月和許如眉先後被賜婚給傅涼梟的時候,雖然知道那是假的,她還是醋得整個人都酸溜溜的。
不過這種事,自然誰都不會說出來,“四嫂不在意就好。”
杜曉瑜說完,看向江亦嘉。
江亦嘉知道杜曉瑜是在幫她,很配合地道:“小的時候老太太就愛開玩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還記著,可見記性又倒回去了,病得不輕啊!”
這麼一說,才讓許如月徹底放鬆下來。
她最擔心的,是江亦嘉對杜曉駿的心思,畢竟江亦嘉和自己是好友,江亦嘉要是真的心悅杜曉駿,那她肯定會覺得不好受。
——
從杜家出來,坐上馬車以後,杜曉瑜問江亦嘉,“我四叔跟你說了什麼?”
江亦嘉搖頭道:“也沒別的,跟你說的差不多,就是讓我別把老太太說的話放心上。”
杜曉瑜無奈失笑,“老太太也真是,怎麼偏偏把四叔認成了四哥,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四叔娶你,真是太荒謬了。”
江亦嘉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畢竟她曾經就有過這般荒謬的想法,勾引四爺,讓他不得不娶了她。
可那是曾經,現如今她都放下杜曉駿了,自然不會再有那種荒唐不切實際的想法。
坐的是楚王府的車駕,杜曉瑜吩咐趕車的小公公先把江亦嘉送回去,才折返回王府。
杜曉瑜原本想跟傅涼梟說說這個事的,到了才聽說他還沒回來。
——
與此同時,乾清宮,養心殿。
傅炎筆直跪在地上,“微臣已經按照皇上的旨意成功將杜家四爺帶回來,特此入宮覆命。”
上邊兒弘順帝正坐在棋桌前,與他對弈的人是傅涼梟。
弘順帝捏著一顆棋子,久久沒落下,似乎在認真思考,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抬頭看傅炎一眼。
傅涼梟道:“既然人都回來了,那想必他身上的毒都清了吧?”
傅炎頷首,“全部清除,也大好了。”
弘順帝眯著眼道:“這麼說,我大魏的醫術竟然還比不上洋人?”
傅炎無話可說,到了那邊,見著洋人那些先進於大魏的醫療器具,他才算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