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共只有那麼小。
一雙手輕輕落在她發頂上; 觸了一下; 隨即這道風近了; 帶著涼氣的沉水香入鼻,他蹲下來; 撩開她的裙角。
欄杆外一點搖曳的黯淡燭光晃動,小腿上入眼一片紅疹子,蘇傾動也未動,許久才有些遲鈍地抓緊了裙子; 聲音小小的:“大人?”
明宴的手貼在她額頭上,乾燥冰涼的觸感。隨即他的手移開,似是躁了; 手指在她腮邊一捏; 扭開口的水囊遞到她唇邊,慢慢餵了幾口。
冰涼的甘霖入腹,馬上給身體裡幹蒸的火氣絳了溫,蘇傾就著他的手又喝了幾口; 他把水囊移開:“歇歇。”
高窗上的碎磚仍往下落,鐵柱之下讓人掏出個大洞來,外面的月色潑在稻草堆上,鑿子鉤子篤篤的聲音悶響,外面飄來一絲“夢浮生”的味道,獄卒還在深夢中,牢門之外一片寧靜祥和。
明宴把披風解了,平平鋪在地上,手伸過她膝彎,將她攔腰抱上去。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明宴的臉似乎沉著。緊繃的惴惴不安的精神一鬆弛,身體也軟了。
蘇傾兩日沾了幾星水米,衣裳腰都寬了,胯骨硌人,身上的熱度隔著裙子燙著他的手,她半闔著眼,似乎有些糊塗了,手攥著他的袖口。
明宴的手輕勾著她頰邊髮絲,一根一根理到了耳後,像是在精心整理一尊塑像,蘇傾任他觸碰著,偶爾把溫熱的頰轉著,貼一貼他的手指。
明宴的手指凝住了,似乎藉著昏暗的光端詳她,她什麼也不問,聲音小得如同乖巧的孩童想討糖又不敢開口的囈語:“大人抱抱我……”
“……”他伸臂將她抱進懷裡,手壓在她脊背上上下摩挲,似乎在壓抑些什麼,平平道:“這就出去了。”
蘇傾在他繡著麒麟的肩頭上露出一雙眼睛,好半天才凝神,眼珠遲鈍地轉了轉:“大人在外面,遇到了攔你的人嗎?”
明宴拍拍她的背:“沒有。”
她忙道:“恐怕今天走不得。”
暴室為防宮人越獄,都有重兵把守,平均百步一崗,要是暢通無阻,只怕事出有妖。
待到要起身,明宴壓著她的脊背,將她扣在懷裡,抬眼看著牢獄慘白牆壁,許久才淡道:“自己討的,多受一會兒。”
蘇傾讓他抱著,出了一額頭虛汗,慢慢地精神不濟,眼皮兒發沉,明宴這時將她放開,抬著她下頜,低頭碰了碰她的嘴唇,隨即加重力道碾磨舔舐:“我說能走就能走。”
蘇傾正燒著,抓著他的衣襟,檀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