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她見婉奴見了宗澤王也不下跪,定是貴重人物,慌忙解釋。
宇文宗澤聽到婉奴的聲音有些熟悉,轉過身子瞅著她,臉上有了笑意。
“是啊,你擾了公子的那個……,罪可大可小,你就等著南宮少爺責罰吧。”宇文宗澤方嘴一咧,露出一排貝齒,朗朗地瞅著南宮婉奴。
宮女聽王爺叫她南宮少爺,定是昔日的平樂公主府現在的南宮府的公子,自己碰見事小,大呼小叫驚擾是大,她消瘦的軀體微微顫抖,伏在地上等待受罰,求饒聲都免去了。
“抬起頭來。”婉奴溫和地叫著,如果自己此時不說幾句,她一會兒下去定會被管事責罰,這消瘦的身子再餓上幾天捱上幾板子,還不出人命。
婉奴瞅著她的臉,似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人長得倒是清秀可人,還不錯,只是面無血色,兩眼無光,缺營養所至。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兒?”
“回公子,奴婢素言,才過十五,只是奴婢剛進宮不久,禮數不周,衝撞了公子請公子恕罪。”素言垂眸恭敬地回著。
“素言,你起來吧,今天不是你的錯,是本公子的錯,我也是第一次上這裡的毛廁,走錯了,不怪你。”素言謝過起身,退到旁邊。
婉奴瞅著宗澤王那欠扁的笑,慢幽幽地說道:“王爺,聽說皇宮就是天堂,可本公子見到的怎麼有誤差,小小女孩子瘦成那個樣子,你們不會連飯都不管她們吃飽吧?打掃毛廁的宮人也是人,飯是不能剋扣的。”
宇文宗澤聞言眸色一凜,喝道:“來人,把薛公公叫來。”
素言一聽,噗通又跪下了,其餘的宮人也跟著跪了一地,“王爺,求求你,公子,求求你開恩,不是薛總管的錯,奴婢剛進宮沒幾天,進來的時候身子更弱,宮裡的生活很好,奴婢渾身是力氣,會把活兒做得很好,求求王爺、公子開恩,別讓總管趕奴婢出去。”
南宮婉奴也挑眉瞧著宇文宗澤,不置可否。
“起來吧,”宇文宗澤居高臨下打賭的眸光瞅著南宮婉奴,慢慢悠悠地說道:“素言,從今天起,你就到我方澤宮當差,天天吃香的喝好的,一月之後如果南宮少爺見到你還未長胖,那時就不是你的罪過,而是本王的罪過。”
☆、058 你送上門,我只是配合
他這一嚇,素言噗通一聲又跪下磕頭。
“你敢……”南宮婉奴指著宇文宗澤叫嚷,他這分明是不把宮女當人看,惡意叫囂。
婉奴隨即收起挑釁的面孔,面色謙恭地走到宇文宗澤身前,輕言細語地說著,“王爺金安,公子有禮了,本少爺不要她長胖,只要她精精神神,面色紅潤就好,漂亮健康的人才配在方澤宮當差,你說是不是,王爺?”
“好是好,可是可,只要你今天晚上到我方澤宮用晚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宇文宗澤放低聲線,笑得志在必得,他就想看他那樺逸皇弟著急的樣子。
“那感情好啊,我正餓了不知道上哪兒用飯呢?有飯不吃是傻瓜。”婉奴回頭指著地上的素言說道:“素言,你到明安宮找何三爺,就說我到方澤宮用晚膳,一會兒他來尋我或者我回來尋他都可以。”
“是,奴婢告退。”素言起身低首退去。
“婉奴,哈哈哈……”宇文宗澤與她並肩而行,負手長笑,“以後你這身打扮就到我方澤宮找毛廁方便,有趣,哈哈哈……”
“滾,很好笑嗎?你不出現在此地就什麼事也沒有,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我上毛廁時你出現,動機不良。”南宮婉奴瞥了他一眼,不就被人誤解了一下,自己又沒有走錯,笑得這麼囂張。
“我也不想撞見啦,聽說樺逸進宮了,只想過去瞧瞧,沒想到碰見你,樺逸是不是太大意了?讓你一個人在宮裡瞎亂撞。”他的表情稍稍嚴肅了幾分。
“哪有瞎亂撞?不就上個毛廁,小題大作。”婉奴不再看他,觀賞前面朦朧景色,此時已是黃昏,暮色浸染,夕陽消失在天際,宮燈漸漸被宮人點亮。
“明安宮後院沒有毛廁嗎?”宗澤王側首挑眉。
“有完沒完?你沒見到我侍從打扮?能進明安宮後院?”婉奴大大咧咧地走著,前面宮殿宮燈華亮,想必應該是方澤宮到了。
“那也是,樺逸居然不帶你去拜見他母妃,他在玩什麼?”他似乎自言自語地說著。
進入方澤宮正殿,四下燈壁輝煌。
正中大桌御膳剛擺上桌,熱氣騰騰。
配菜的宮女們恭敬地矮身半蹲著,待他們入坐後才起身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