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控制著呼吸,唇輕輕移開她,埋進她的脖子裡,不再動彈。
婉奴感覺他的身體放鬆漸漸沉重,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喂,你吸血鬼啊,快下去,你好沉。”
他將身體讓了讓,但並沒有放開她,於是婉奴噘起嬌俏的小嘴兒,啐啐地罵著:“色狼,賴皮狗,自己有家不回去,到我這裡來混吃混喝混床睡,滾起來,該起床了。”
樺逸王一個翻轉,將她翻到上面,手仍然摟著她,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靨,“我混床睡沒錯,那你在隔壁睡得好好的,為何半夜跑到我懷裡來?”
投懷送抱?不會吧?難道是自己半夜上了毛廁迷迷糊糊上了自己熟悉的床?誰承認誰是龜孫子。
“你少賴,一定是你抱我過來的,你說得對,我在隔壁睡著好好的,為什麼會到你床上來?”她噘著嘴瞪著他,有了怒意,嗔道:“放開我,滾出我的奴院,一個大男人撞入閨房成何體統,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
“你有名聲嗎?”他的笑容漸漸收起,面色變得嚴肅幾分,繼續說道:“前幾天是誰擄了你?說說吧,有沒有被嚇著?”
“你現在看我像是被嚇著的人嗎?”這貨嚴肅起來也很迷人的,還真喜歡他那股認真辦事的勁兒。
“他們是誰?看我不滅了他。是你自己逃出來的吧。”他不放心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似乎前幾天的擔心又回到了眼裡。
“我被打昏了,不知道是誰,醒來被推下馬車,就已經到了南宮府外衚衕口,我想他們只是想警告你一下。”他瞅著婉奴猶疑的眸子,似乎像隱瞞了些什麼。
他緊蹙著眉宇,拇指撫摸在她臉頰上,瞅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安慰道:“沒事就好,以後小心些。以前是我不好,我會盡快與你爹交涉。”聽他這話,像似又是他自己給她惹來麻煩一樣。
“交涉什麼?”
“我會盡快娶你過門。”
“不用,我還是孩子,還沒玩兒夠呢,近幾年都不會與人談婚論嫁,特別是不想與你有瓜葛。”
她從他身上掙扎起來,跳下床,穿上外衣,坐到梳妝檯前整妝梳理。
“已經有瓜葛了,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哪個地方我沒碰過?”宇文樺逸靠在床頭,瞅著她,唇角漾起清淺笑意,與他親密接觸幾次,不嫁他嫁誰?
“你下流……”丫的,居然說得很愜意。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豈能拒絕。”
“你滾出去,滾出我的地兒。”
他笑著從床上躍起來,掀起椅上的錦袍,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間,錦袍瀟灑飄散穩穩地套進他的身體,這動作只一瞬,就一轉身一抬手間,衣服穿在了他的身上,一氣呵成。
婉奴痴痴地盯著境裡的他,尼瑪,在她面前耍酷,好吊啊。
沒想到動作還沒完,他伸手一撩袍子,‘唰’地一聲,錦袍比熨燙過還平整,一點小褶皺也沒有。
他手握髮根,順勢抖擻,青絲順暢飄逸,然後挽起束上玉冠,瀟灑依然如他。
婉奴呆呆地瞅著他,感嘆,這樣穿衣梳理還真是節約時間,她胡亂將頭髮挽了幾下,插上釵子,草草幾下轉過身來。
他欲言又止,似乎想幫她梳頭,但終究沒有出聲,因為他認為,婉奴怎麼挽都漂亮,這樣隨意的裝束更顯清新自然。
“還愣著幹什麼?快滾吧,別讓人看見,從旁邊圍牆翻出去。”婉奴推了他一把。
“我走可以,不過我不會翻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下樓去,在他們的問安聲中大步走出奴院。
——本王正大光明看上的女子,怎會爬牆——
他從最近的西側門出了南宮府,等候在旁的馬車隨即迎上來,但他並沒有立即上馬車。
伸進懷裡取出摺扇,這是他從婉奴案桌上掏來的,摺扇還未展開,飄來一股淡淡清香,應是粘扇前紙張用花水浸泡過。
他期待地展開扇面,上面呈現出一首小詩。“半身緣:前世花飄零,今生花無依。同是一片天,容顏全無尋。”
他蹙起眉頭,雖然詩不乍地,但能領略無助彷徨的眼神。
前世?今生?同一片天地下沒有她在乎的人?還是她在乎的人逝去了?
如此傷感的小詩,像似經歷過許多滄桑。
最讓他驚奇的是字型寫得飄逸瀟灑,有根有骨,如龍蛇飛動。左下有‘琬琬’落款,是她寫的沒錯了。
☆、035 說書